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殘忍,剝奪我這唯一的權利呢?”
“我說過,我可能喜歡過你,也愛過你,也想要跟著你一起走下去,但那都是曾經了,現在,我的心裡裝著的是劉默,擦不去,抹不掉,你能不能也讓我自私一次,讓我選擇我想要去守護住的?”
花月滿說著,伸手拍打在了自己的心臟:“這裡,是唯一還留著關於他殘影的地方,司慕冉我求求你,把這裡留給我吧。”
司慕冉啊……
我可以陪著你地老天荒,也可以跟隨著你的腳步,為你開闢出來你想要的天下太平,但是我的心,那是我的,從現在開始,這裡除了裝著那個我不想抹掉的影子之外,它不再屬於任何人了。
窗外雷聲霹靂,屋子裡陷入了讓人窒息的安靜。
過了許久之後,司慕冉才啞著嗓子,輕輕地開了口:“阿滿,那麼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的心才能再次為我騰出一片天地呢?”
花月滿的鼻子就酸了,不願去想所謂的離別,緩緩站起了身子,在司慕冉的苦笑之中,跪在了他的面前,這是她第一次給他下跪。
眼淚在泛濫,她忍著濃重的鼻音:“司慕冉,就算你死了,我的心也沒有你的地方,所以你給我好好的活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慕冉愣住,許久之後,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阿滿……”
沉毅進門的時候,營帳裡的場景可以說是相當尷尬,花月滿跪著,司慕冉坐著,花月滿哭著,司慕冉也哭著。
沉毅原本就不怎麼愛說話的性子,這下更是站在門口成了雕像。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月滿就揉著痠疼的脖子抬起了面頰:“沉毅你杵在那裡風景可好?”
有事兒就說唄,沒看這正尷尬著麼,非要跟著一起尷尬?
沉毅這才邁步走了過來:“皇上,祈天新帝的隊伍已經到了。”
“到了?”花月滿豁然起身,“在哪?”
“已經進營地了。”
還真快……
花月滿想要直接出去,可又怕自己現在這樣子嚇人,轉身想要找個鏡子照照,可這該死的營帳,竟是連一面鏡子都沒有。
司慕冉不知道何時也站了起來,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花月滿正四下找尋鏡子呢,根本就沒注意到司慕冉,被這麼突然一拉,整個人就栽進了他的胸膛裡。
司慕冉伸手,將她散落在面頰的碎髮捋在了耳後,又擦了擦她面頰上的淚珠,這才挽著她的手,朝著營帳外走了去。
花月滿小聲說:“是不是我現在的樣子已經不是那麼嚇人了?”
司慕冉目看著前方,輕聲回:“才剛的樣子像棄婦。”
“那現在呢?”
“還像個棄婦。”
“……”
花月滿看著司慕冉那忍不住抽動的唇角,轉身想要落跑,可沉毅卻根本不給她轉身的機會,直接掀起了營帳的簾子。
營地上,站著大批次計程車兵,一輛馬車安靜的停在那些士兵之中,隨著這邊的營帳簾子被掀起來,那邊的馬車門也被開啟了。
身穿著祈天龍袍的劉然,從馬車裡被攙扶著走了下來,幾年不見的他,已經凸顯出了成熟的味道。
花月滿迎面而望,只是一眼便心已瞭然,此刻的劉然,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稚嫩的莽撞少年郎了。
劉然邁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抹漆黑的欣長身影,這倆人的個子足足比劉然高出了一個頭,全身的黑衣,就連腦袋上都頂著遮面的斗笠。
花月滿心說,看樣子是劉然的影衛了,畢竟才剛登基,身邊有影衛跟隨也實屬正常。
只是……
為啥這倆人遮成這樣?難道是抽的無法見人?
“祈天帝。”司慕冉淡笑著開了口。
劉然也是客客氣氣的:“瑤藍帝。”只是那沉著的目光落在花月滿的身上時,先是一愣,隨後就嫌惡的擰起了眉頭。
花月滿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也不亂啊?
只聽劉然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瑤藍帝選妃的眼光果然是與眾不同。”
司慕冉還在淡笑著:“祈天帝言重了。”
“言重?”劉然再次掃了花月滿一眼,“不言重,就這長相的,也就瑤藍帝能帶得出門了。”
你大爺!你二大爺!
花月滿站在原地忍不住的磨牙,幾年不見,這劉然說話還跟吃了毒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