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抱,跪在了地上。
“啟稟皇上,亂黨除去殲滅的,已經全部俘虜。”
劉默點了點頭,聲音淡的迎風即散:“挑一個好日子,全部拖出午門斬首。”
黃木舟一怔,不過很快便是垂下了目光:“是,屬下遵命。”
然,就在黃木舟起身剛要離開的時候,劉默的聲音卻又淡淡的響了起來:“一會就把叛亂者的首腦屍身掛在城門口,待到斬首之前,把宮門開啟。”
這個意思是讓天下的百姓都見證叛亂者的下場?
“是。”黃木舟頷首,轉身離去。
黃木舟退下了之後,那些才剛在一旁,快要縮成一團的大臣們,這個時候倒是來了精神。
“皇上,萬萬不可啊,怎麼說三王爺也是皇族子嗣,就這麼公然掛在城門前,豈不是讓天下人取笑?”
“是啊,皇上,家醜不可外揚啊!”
“皇上,您才剛剛登基,如此這般,豈不是讓天下人覺得皇上是個……”
“是個什麼?”劉默長劍垂於地面,淡笑的看著那些跪在自己面前的大臣,“說朕是個昏君?還是罵朕禽獸不如?”
“微臣不敢……”
“皇上嚴重,臣等惶恐。”
大臣們一看劉默那笑裡藏刀的樣子,再一瞅那在劉默手上垂著,一下一下划著地面的軟劍,都是誠惶誠恐的,有啥話也不敢再往下說,生怕刀劍無眼,一個寒光四濺,他們這人頭就算是落地了。
“既然惶恐,就無需再多說。”劉默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變冷,已沒有耐心和這些大臣糾纏下去。
“如果三王爺劉虞只是勾結亂黨意圖造反,那麼朕也許還會看在先皇的面子上,賞他平安入土,但他卻攪亂城中太平,枉殺城中百姓,如今城中民不聊生,若是朕不能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豈不是愧對這承乾殿裡的那把龍椅?”
大殿前驟然安靜,僅剩下了劉默不吭不卑的話,帶著餘音繚繞在大殿的上方,遲遲不肯散去。
“皇家醜聞確實該遮,但祈天那些無辜的百姓,也一定要有一個交代,你們這些個當官的,別總是把百姓看得如何微不足道,若是這江山上沒了百姓,你以為你們還有何用?朕這個皇帝還有何用?”
文丞相和沈太尉,站在兩側,靜默的聽著劉默的一言一語,以前,他們兩個雖然有輔佐劉默的心思,但總是覺得劉默的疏離和孤傲,會矇蔽住他的眼睛,讓他治國和報仇之間失去了平衡。
但是眼下……
文丞相和沈太尉相視點頭,當先雙手伸起於頭頂,緩緩對著劉默跪下了身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的文武百官見此,也是不敢再有任何的非議,也是跟著緩緩地跪下了身子,齊聲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前,密密麻麻的人頭,排山倒海一般的接連跪了下去,僅剩下了劉默一人,毅然聳立。
跪在人群之中的福祿,看著眼前的一幕,難免熱淚盈眶,也許在場的人只會羨慕這樣的場景,但卻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想要有今天的無限榮耀,這背後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承受怎樣的煎熬。
也更沒有會明白,有那麼一個女人,為了今天的劉默,是如何用自己的心血在鋪這條路。
劉默轉身,在所有人的跪拜之中,邁步朝著身後臺階上的大殿走了去。
擅玉帶著自己的屬下,靜默的跪在一旁,直到那雙雲靴路過自己的眼前時,才小聲道:“主子,屬下有事啟稟。”
劉默腳下的步伐微微一頓,淡淡垂眸:“何事?”
擅玉長眉微蹙,聲音更低:“太子妃……”
……
祈天城門。
花月滿靠坐在馬車裡,閉著一雙眼睛,看似是在小憩,實則心裡七上八下個不停。
對於劉默的登基,她說不擔心是假的,可饒是她現在再是擔心,她也不可能衝回到皇宮裡。
她現在要做的只有等……
“既睡不著,又何苦為難了自己的眼睛?”司慕冉的聲音悄然響起,帶著一絲好像了抓到偷腥的貓兒一般的莞爾。
花月滿心裡一凜,訕訕地睜開了眼睛,果然見司慕冉單手舉著一杯茶,正含笑看著她。
嘆了口氣,虛力的往身後軟塌上一靠:“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的眼睛。”
司慕冉含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又親自給她斟了一杯,修長的手指將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