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朝著那兩個黑點看去,當終將看清時,驚愣的難以呼吸。
竟是擅玉和……和誰?
忽然驚醒,天已經大亮,陽光透著窗欞斑斑點點的照射進屋子,耳邊可聞樹枝上鳥兒的鳴唱。
花月滿撫摸著有些疼痛的頭坐起身子。
仔細回想著剛剛的夢境,卻已經忘記了那站在擅玉身邊的人。
難道擅玉也是貧農出身?
如果她那個夢要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是代表擅玉以前就認識她或者見過她?
“擅玉!”
掀起床幔,空蕩蕩的裡屋早已沒有了擅玉的蹤影。
翻身下床,開啟窗子,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院子裡是七巧忙碌的身影。
“娘娘您醒了?”七巧回身一笑,滿臉的喜慶。
花月滿陰霾的心情好了不少,掃了一眼院子:“看見擅玉了麼?”
“天剛亮便被太子派來的人給喚走了。”
竟然是走了……
花月滿苦澀一笑,冷靜下來之後,忽然覺得剛剛的自己有些衝動的可笑。
不過就是一個夢,能說明得了什麼呢?
擅玉是陰人默身邊的影衛,就算曾經的她當真是個小老百姓又怎麼會見過他?
“娘娘不開心?”
“怎麼會?”花月滿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著七巧招手:“快進來幫我梳頭,擅玉不在我們可以好好的玩水了!”
人,不應該活在回憶裡,更不能糾結在夢境之中,她的目標是拿掉蟲子逃出籠子,至於她究竟是誰,已經無所謂了。
朗朗夏日,未央宮的院子裡時不時傳來陣陣的歡聲笑語聲,走過的太監路過的宮女無不是暫停腳步,瞧著院子裡玩的正歡的一主一僕抿唇微笑。
“沒看出來,太子妃對奴才真好。”
“所以就說咱們沒福氣,前兒個桂嬤嬤來給太子妃選宮女,咱們都搶著去吃蘇姑娘送來的糕點了,倒是讓七巧白撿了個便宜。”
“說來也是巧,蘇姑娘八百年也想不起咱們,偏偏那日就送了糕點來。”
蘇纓絡帶著琉璃緩緩而來,聽聞見這議論聲,總是掛在臉上的親和笑容沉了幾分。
琉璃瞧了,趕緊輕輕咳了一聲:“都在這裡杵著做什麼?宮裡養活你們是吃白食的?”
宮女太監們一愣,趕緊轉過了身子跪在了地上:“奴才,奴婢見過蘇姑娘。”
蘇纓絡和藹的笑容再次展現在面頰上,滿是謙虛的微微彎下幾分身子:“都起來吧,大熱的天跪著容易中暑。”
宮女太監鬆了口氣,緩緩起了身,卻仍舊垂著頭。
院子裡坐在水池邊上的花月滿聽著這聲音,犯困了:“七巧,扶著我進屋。”
七巧趕緊上前:“娘娘怎麼沒興致了?”
花月滿懶懶的“恩”了一聲,有個妖精杵在門外,她還能有什麼興致?
與其坐在這裡聞騷氣,還不如回屋睡覺來的舒服。
院子外的蘇纓絡瞧著這些拘拘謹謹的宮人,訓斥著身邊的琉璃:“他們被賣進宮來本是可憐,偷懶也不過累了,你又何必為難他們?”
琉璃垂眸:“小姐教訓的是,奴婢知道錯了。”
蘇纓絡回眸,對著眾人笑:“這大熱的天別說你們犯懶,就是我也難擴音不起精神,一會我派人給你們送些酸梅湯去。”
“謝蘇姑娘。”宮女和太監們開心了,一邊嘀咕著蘇纓絡的菩薩心腸,一邊匆匆的離開了未央宮的門前。
隨著宮人們越走越遠,蘇纓絡勾唇一笑。
回身,正巧瞧見七巧攙扶著花月滿路過,上下一打量,嘴角甜甜,眼中諷諷:“見過太子妃。”
花月滿根本沒有停下步伐的意思,點了點頭:“蘇姑娘起吧。”帶著七巧繼續朝著屋子走去。
蘇纓絡雖不是正統郡主公主,但被皇后捧著,哪裡受過這般忽視?
眉眼一轉,佯裝好心提醒:“太子爺一向潔淨,素最厭別人穿戴邋遢。”
她頓了頓,雙眸微微再次一掃而過花月滿,又道:“太子妃剛剛進宮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我與太子從小一起長大,對於太子的一切很是知道,若是太子妃哪裡不懂,可以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但是不過如此,更是粗俗不堪,大白天卷著褲腿赤著雙腳,滿身的水珠,簡直是不堪入目。
前行的花月滿猛地停下了腳步,驀地回頭,先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