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都餵了狗了?怎麼動不動就動手?
劉默手腕一抖,鉗著她髮絲的五指再次攥緊,迫使她更加的靠近自己:“花月滿,你倒是讓我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花月滿皺了皺眉,這個……麻煩能說人話麼?
忽而,劉默扯出了一個沒有一絲溫度的笑意,鬆開了她的髮絲:“今日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但從現在開始,我奉勸你最好時刻牢記你太子妃的身份,我很欣賞你的小聰明,但不見得每次都可以包容。”
花月滿揉著發麻的頭皮:“太子爺說笑了,我可不敢高攀了這尊貴的身份。”
狗屁的太子妃,有哪個太子妃是她這樣過日子的?
“難得你這次倒是有自知之明瞭。”劉默直起身子,垂眼居高臨下的掃著她,淡淡道:“不過無妨,在我眼裡,太子妃這三個字和玩物的意思基本是一致的。”
花月滿連驚帶怒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玩物?”埋汰人還想怎麼埋汰?
劉默慢悠悠的走到了門口,在即將邁過門檻的時候,又停頓了一下,聲音驟然響起,卻並沒有回身。
“告訴你個好消,明日司慕冉就要回國了。”
是麼……
花月滿一愣,只要司慕冉離開了這鳥籠子,那她也就離著自由更近了一步,可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她發現自己卻笑不出來。
司慕冉應該是早就知道這事才對,可他剛剛在碧波池的時候為何只字未提?
是覺得無所謂麼?
“再告訴你一個壞訊息,沒有人會去給他送行,包括你。”
眼看著劉默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花月滿直直的躺在了床榻上,這殺千刀的陰人默,果然是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使者來訪,舉國歡迎,使者離別,舉國歡送,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
但是眼下,劉默這廝竟然打算讓司慕冉一個人離開皇宮,這無疑不是在讓天下人揣測,司慕冉是被趕出祈天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而劉默竟是想讓司慕冉一輩子成為別人的笑柄。
抬眼,朝著窗外的明月看去,想著那溫潤的面龐和瑩潤的眉眼,一絲心疼劃過心田,使她忽而下定了一個決心。
她要去送司慕冉!
……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天剛露出魚肚白,七巧便是起床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推開房門拂走眼前的薄霧,卻不由得一愣。
鮮花盛開的院子裡,花月滿正和擅玉大眼瞪小眼。
花月滿直接了當:“我要去送司慕冉。”
她昨兒晚上想了一夜的辦法,卻最終站在了擅玉的面前。
其實她也不想,可她一跑不過擅玉,二打不過擅玉,與其浪費時間和擅玉貓捉老鼠,倒不如直接了當一些省時省力。
擅玉也不含糊:“太子爺有令,只要太子妃能在我的面前走滿十步,太子爺便准許您出未央宮。”
十步麼?花月滿瞄了瞄自己和院子口的距離,擼胳膊挽袖子蓄勢待發。
“娘娘!”七巧不放心的跑了過來,滿眼的擔憂,“您別衝動啊!”
花月滿推開了身邊的七巧:“你去那邊站著,小心濺身上血。”
七巧還要說什麼,卻見花月滿已經朝著院子口跑了去,然,不過才邁出了三步,便是被擅玉單手勾住了腰帶,又提了回了原地。
“娘娘,咱們算了吧……”七巧滿眼的焦急,“擅玉是太子爺精挑細選的影衛,就是放眼整個祈天也沒有比他輕功好的啊!”
花月滿並沒有洩氣,在七巧提心吊膽的擔憂之中,再次朝著院子口跑了去,但不出意外的是,她這次緊緊跑了兩步,便是又被送回了原地。
花月滿咬牙再跑,擅玉輕鬆再送,如此反反覆覆了近百次,她已暈頭轉向。
待擅玉不知道第多少次又快速將她送回原地時,她眼前一花,直接趴在了地面上,“砰!”的一聲,啃了一嘴的土,蹭了一臉的灰。
七巧嚇得趕緊蹲下了身子,伸手攙扶:“娘娘,咱別跑了不成嗎?”
“呸呸呸!”花月滿吐掉了嘴裡的土,在七巧的攙扶下站起來之後,再次將她推開,“不是叫你離遠點嗎?不怕濺著血?”
第二十四章 後浪被拍在沙灘上
七巧急得是直跺腳:“娘娘,濺啥血啊!這麼半天擅玉連汗都沒掉一滴。”
花月滿攏了攏亂糟糟的頭髮:“不,我是怕你濺上我的血。”
七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