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現在就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假的就是假的,你以為你還能裝多久?”
花月滿根本不搭理他,她沒心思在一個撲街貨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她的忽視,徹底激沒了劉熙最後的理智,他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把拉過了花月滿。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劉熙已經抽出了袖子裡的匕首,逼在了花月滿的脖頸上。
濮陽御史嚇得一愣:“五王爺,您別衝動,先放開太子妃啊!”
老皇帝也是一愣:“逆子!你真的打算一錯再錯?”
劉熙譏諷的揚起唇角,猩紅的眼慢慢掃過屋子裡所有的人:“太子妃?她算什麼太子妃?只要她死了,瑤藍的人來出喪,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你們不過是被一個假貨騙得團團轉!”
他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說話的時候,手中握著的匕首已經割破了花月滿脖頸上的肌膚。
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而下,花月滿疼的皺眉。
“劉默算什麼!你就算投靠了他,最終不還是要給我陪葬?”劉熙垂眼猙獰的笑看著她,“他到底是我的手下敗將,我才是祈天的最強男人!”
花月滿雖然不敢經舉妄動,但嘴卻仍舊不打算饒了他:“你是最強的精神病人!”
劉熙殺氣登時噴湧而出,再是不遲疑的將手中匕首推進了花月滿的脖頸。
屋子裡侍衛的反應讓人心寒,他們第一意識並不是救花月滿,而是全神戒備的將老皇帝保護了起來。
明明是生死一線間,花月滿卻特別無語,大鍋們,現在要死是她好不好?老皇帝距離劉熙足足有兩米遠的距離,你們確定有必要將他保護的連個蚊子都飛不進去?
“砰——”虛掩著的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撞開,司慕冉疾步而入直奔劉熙而來。
他目不斜視,伸手拉住劉熙的手臂,一推一送搶下了匕首,繼而伸腿踹在了劉熙的膝蓋上。
剛剛還喊打喊殺的劉熙,如今卻吃疼的單膝跪在地上,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狼狽而可笑。
花月滿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忘記了脖頸上傷口的疼痛,可那流淌而下的鮮血,卻刺疼了司慕冉的眼睛。
他掀起自己的袍子撕下一處最為柔軟的布料,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將裡面的粉末盡數倒在了布料上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系在了她的脖頸上。
他從單槍匹馬的衝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不曾說,但處理傷口的動作輕如呵護,只要是個眼睛冒光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在乎。
花月滿回神,睨著他極其溫柔的動作,心雖暖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她的皇帝公公還在她的對面杵著。
司慕冉一直等到她的傷口不再流血,才轉身對視上了老皇帝的眼睛:“不需要任何的試探,她就是瑤藍的太平郡主。”
祈天,沐華宮。
劉默緊緊捏著手中的一個小瓷瓶,俊朗的面頰在燭光下,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聲音苦澀而低沉,帶著難以相信的音調:“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她不但是當年救我的那個女孩,更是祈天真正的太平郡主是麼?”
擅玉冷冷清清的跪在地上,不算太大的聲音,在這一刻是那樣的清晰:“回太子爺的話,瑤藍太平郡主腰身上有胎記的事情,並不算是一個秘密,如果說,當年太子爺真的在那個女孩的身上看見了那塊胎記,那麼她就是瑤藍的太平郡主。”
劉默側目朝著窗外看去,深沉的眸帶著幾分追憶過往的寂寥。
當年他親眼看著她在大火之中無處可逃,他在驚心的同時,撿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小瓷瓶,他記得這個小瓷瓶是太平郡主隨身帶著的東西,所以他一直相信那場火是太平郡主放的。
這麼多年,他一直懷恨在心,他恨著瑤藍,更恨著太平郡主,他以為是她殺死了那個帶給他唯一溫暖的人。
所以在司慕冉遭受軟禁,瑤藍帝提出讓花月滿聯婚祈天時,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他沒想到,最終老天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他親手傷害她如斯,讓他把給予他溫暖的人當成了仇人。
胸口有些堵,心臟有些疼,他自嘲的低低一笑,呢喃的嘆了口氣:“既然她是真正的瑤藍郡主,為何她自己卻不知道?”
擅玉清冷的眼中閃過一抹擔憂,起身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色的小盒子,放在了劉默面前的桌子上。
劉默拿起金色的小盒子思索了片刻,長指一動,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