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傳說當中的摸頭殺?花月滿驚訝的感受著他能膩死人的溫柔,雖然很驚悚,但不得不說,這廝溫柔起來的殺傷力確實爆表。
劉默感覺到了她的呆若木雞,摸著她腦袋的手慢慢下移,將她散落在身側長髮掖在她的耳後,繼而單手捧起了她的面頰。
“花月滿……”他輕柔暗啞的低語,“何必一味的去糾結你的曾經?從今天開始你乖乖跟在我的身邊不好嗎?司慕冉騙了你又如何?只要我不會欺騙你不就好不是嗎?”
花月滿急速的心跳和喘息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半晌,忽而譏諷的笑了:“所以……這才是你的目的是嗎?”
託著她面頰的修長手指一頓,劉默微微蹙眉:“什麼目的?”
花月滿臉上譏諷的笑容慢慢冷卻:“劉熙已廢,我又在你的身上贏得了蠱毒的解藥,如今所有的事實都證明了我就是花月滿,你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控制我,威脅我幫你辦事的理由,所以你這次是想出賣色相,用美男計勾引我?以為只要我成為了你真正的女人,就能更好的任由你擺佈了是嗎?”
劉默直直的望著她,撫摸在她面頰上的手,不知道何時攥成了拳,半晌才清冷的道:“原來在你的眼裡,我竟是這種人麼。”
“沒錯,在我的眼裡,你的人品早已分文不值。”她平靜的看著他,聲音卻疏遠的海角天涯。“你如何算計我都沒關係,誰叫我現在寄人籬下,而算計我又是你的拿手強項,但是我警告你別在我的面前侮辱司慕冉,因為你不配。”
劉默靜靜地站在原地,濃濃的殺氣忽然肆意而起,原本還算溫熱的房間瞬間冷得讓人汗毛直豎。
花月滿咬牙強撐,毫不畏懼的揚著面頰,本是打算和他死磕到底的她,卻猛地看見了他漆黑的眼中,似有什麼出現了裂痕,那細微的裂痕,最終碎裂成一片片,沉浸在了他的眼底,徒留下了那滿眼的痛楚。
最終,劉默攥成拳的手垂落衣襬,勾唇自嘲的笑了笑,轉身緩緩離去。
抱著鏡子匆匆跑回來的七巧,正好撞見了走出來的劉默,嚇得當即跪在了地上,差點沒摔了手中的鏡子。
“奴婢給太子爺請安,太子爺千歲。”
劉默聞所未聞,邁步出了門檻。
一直到院子裡再瞧不見劉默的身影,七巧才鬆了口氣,捧著鏡子顛顛的跑了進來,伸手將鏡子遞給了花月滿。
“娘娘,太子爺這是怎麼了?奴婢進宮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見過太子爺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花月滿並沒有接過鏡子,而是仍舊看著門口,失笑:“你看錯了吧,劉默怎麼會失魂落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四個字怎麼寫。”
七巧仔細的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應該是奴婢看錯了。”
花月滿覺得,其實不光七巧看錯了,她也看錯了,像劉默那種強大到天理難容的男人,哪裡會有痛楚?又哪裡會有落魄?
浴桶裡的水有些涼,七巧趕忙服侍著花月滿起身更衣,花月滿終是接過了七巧手裡的鏡子,卻沒有照看,而是隨意的扔在了一邊。
真相已定,她看或者不看已經改變不了任何。
換好了衣服,花月滿打發了七巧,一個人坐在了窗邊的軟榻上,伸手推開窗子,陣陣涼風鋪面而來,倒是讓她混沌的大腦清醒一些。
她並不糾結劉默,她只是猶豫司慕冉,明日他就要離開了,可她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他。
難道她也要像是怨婦一樣拉著他的脖領,一口一個為何明明知道是我卻不和我相認?
還是說她乾脆當個潑婦,直接盤腿坐在他的面前,擋住他面前的去路,哭天抹淚的指責他?
可是仔細想想,她並沒有理由質疑他,他除了沒有告訴她她是誰之外,一直都是處處為她考慮,步步為她著想的。
不過她若是不指責他,難道還要和他再續前緣?
可先不說颳著陰風的劉默同意不同意,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出來這種事,畢竟她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卻並不曾想起來任何。
也就是說,她對司慕冉仍舊只有愛慕的情愫,並沒有任何戀愛的感覺。
所以……
到底是送還是不送?
整整一夜,花月滿聳搭著眼皮子坐在軟榻上,睡不著,想不通,糾結的跟要死了一樣。
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端著水盆走進來的七巧,瞧見了她一雙的黑眼圈,驚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水盆。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