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
福祿簡直是目瞪口呆,就,就這麼完了?是不是有點太撒冷了?
以往送行不是相見恨晚,就是互訴衷腸,總之為了表達兩方國家的友好,總是要把所有的客套話都說盡了才算是完,沒有一個上午也要一個時辰啊!
可是現在,似乎還不到一刻鐘吧……
“太,太子妃,還有那,太子爺代替太子妃送給榮王妃的那個呢……”福祿說著,瞄了一眼身旁的箱子。
榮王妃一聽見自己竟然能收到禮物,不禁又是笑著開了口:“這祈天的太子還真是客氣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要什麼禮物呢,不過太子爺倒是要比許多人懂得做人。”
她說話的時候,不忘用眼睛一下一下撇著花月滿。
“姐姐這話說得很是深奧,正常人還真是聽不太懂啊。”花月滿說著,朝著榮雲鶴望了去,“不知道撫仙三王可是聽懂剛剛姐姐的話了?”
你要是承認聽懂了,不能證明你聰明,只是說明是不是人類。
承認吧,儘可量的承認,敞了懷的承認。
榮雲鶴無聲一笑:“本王還真是沒聽懂。”
花月滿了然點頭,又將目光落在了榮王妃的身上:“看吧,連撫仙三王也沒懂。”
榮王妃不甘心的咬了咬唇。
這個賤人把話說成這樣,就算是有人聽懂了,又哪裡敢承認自己聽懂了?
花月滿笑著又道:“不過我奉勸姐姐以後說話還是坦白一些好,就算是兩口子過日子,也不能總打啞謎啊!代溝是小,若是時間長了,夫妻感情疏遠了,那才是大。”
榮王妃被教育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看著宮門口的所有目光都朝著她投遞了過來,一時間在馬車裡如坐針氈。
瞧著榮王妃微微縮回到了馬車裡一些,花月滿鬆了口氣,終於沒屁了?
說真的,她懶得搭理這個兩面三刀,陽奉陰違,揣著狠毒使勁兒往自己嘴巴上抹蜜的女人。
對於她來說,這女人馬上就要土豆搬家了,一個即將永遠從她視線滾球子的女人,她實在是沒那個必要再去算計什麼。
算計了也是白算計,就算榮王妃吃了癟,難道還能守著她面前哭?既然看不見報復後的快感,又何必還要浪費那個精力去報復?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
“來,把這個箱子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眼看著福祿帶人將黑色的大箱子抬了過來,花月滿實在是受不住這些小太監的慢吞吞,索性擼胳膊挽袖子親力親為。
說實話,她也更是好奇劉默那陰人能送出什麼奇葩的東西。
箱子上面只有一個鎖釦,並沒有上鎖,花月滿幾乎是沒費多大力氣的就開啟了,隨著漆黑的棺材蓋子緩緩開啟,正對著箱子的人,均是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尤其是榮雲鶴,震驚,訝然,深思外加熟慮。
花月滿瞧著一陣疑惑,下意識的垂眸,這是什麼表情?這箱子裡裝的是天崩?不然是地裂?隨著她的視線慢慢落下,只見她身前的箱子裡不是奇珍也不是異寶,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活人!
“哎我……”花月滿驚的一悚,當即後退了幾步。
“娘娘您當心啊!”七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瞄了瞄那箱子,也是一陣的心驚,“娘娘,這箱子裡怎麼有個人啊?是不是鬧鬼了?”
花月滿無語,驚悚過後的她,倒是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大白天的鬧什麼鬼?沒聽見福祿說,這是劉默送出來的禮物麼?”
七巧難以置信:“奴婢聽聞過送金子,送銀子,送珠寶,送首飾的,可這送人……奴婢還真是聞所未聞。”
花月滿伸手拍在了她的腦門上:“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一定是劉默怕撫仙三王前半路遇熊,後半路遭匪,所以送一個影衛,至於這箱子麼……應該是為了顯得貴重和好看附送的。”
如果要是別人送這個,她一定會以為那人瘋了,但若是劉默送的,她倒是覺得很有情可原。
陰人的思想極端是一定,變態是肯定,不被正常人理解是必須中的必須。
如此想著,她不免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福祿的身邊,小聲道:“還好劉默這廝是送榮王妃個男人,一個箱子就搞定了,要是送撫仙三王一個女人,豈不是要連帶搭個床?”
“咣噹!”一聲,是福祿下巴砸到腳面的聲音。
轉眼看了看說的頭頭是道,自我感覺尤其良好的花月滿,福祿是怎麼心思,怎麼都覺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