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蘇纓絡故意而為之?你以為我不曾看出來?”劉默目色一變,“看來她收買人心的本事確實是一流。”
擅玉直接跪在了地上:“是屬下多事了。”
劉默自嘲的一笑:“如果能用誤解換得她的平安,又有何不可?況且她厭煩我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下去吧,我累了。”
“是。”
隨著擅玉的離開,劉默邁步走進了自己的營帳,鋪面而來的烤魚味讓他不由得擰了擰眉,可在他的目光觸及到那正趴在桌子上熟睡著人兒時,唇角又不由得盪漾起了一抹淺笑。
她就那樣肆無忌憚的熟睡著,長長的睫毛在光潔的面頰上裁剪出了兩道陰影,微微撅起的唇還夾著吃到一半的魚肉。
劉默站在原地凝視著她好一會,才過去打橫將她抱在了懷裡,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身後的床榻上,又細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似乎是他的動作驚著了她,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是來幫著那妖精興師問罪的?”
劉默愣了愣,仔細看著她那倔強的眉眼,轉身坐在了她的身邊,神色慵緩:“何以見得?”
“我說我沒撞她,你不會相信,我說我根本就沒有對她居心叵測,你也不會相信,顛倒是非的事情你也不是沒做過。”
花月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所以綜合以上……你不是興師問罪來的,又是幹嘛來的?”
她滿臉的所以然,一眼的很肯定,似乎就認定了他是要為別人出頭的人,這樣她讓他生氣又好笑,莞爾又懊惱。
花月滿見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正懷疑這人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卻見劉默忽然朝著她伸出了手。
第一次捱打的記憶是那麼的記憶猶新,以至於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承受疼痛的準備。
可是等了半晌,面頰卻沒有她刻骨銘心的疼痛,下巴的微微的癢,讓她一愣,詫異睜眼,只見眼前的這雙總是充滿著漠視寒冷的黑眸,此刻卻承載著滅世溫柔。
劉默修長的食指輕輕彎曲,幾欲憐惜的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呵護一件易碎的萬古神奇,他身子微微前傾,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的眼睛,聲音淡淡卻認真的一字一頓:“花月滿,從現在開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會永遠相信你。”
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心裡碎裂了,緩緩流淌出一種叫溫暖的東西,酸楚著花月滿跳動著的心臟。
她沒想過要哭,也沒想過要發洩什麼,但是在這一刻,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落。
第一百三十一章 越挫越勇的吃翔精神
燭火籠罩的營帳裡,花月滿坐在床榻上嚎啕大哭,觸目慟心,似乎要把她在祈天所受的全部委屈,一股腦的都傾瀉出來才肯罷休似的。
她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陰人戳到心裡最為柔軟的地方。
還記她大婚時,蘇小妖落水,她口沫橫飛的和他解釋,嘴皮子都磨薄了一層,他仍舊一笑置之的關她禁足。
可是現在,不同的場景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卻坐在她的面前,字字清晰的說著他相信她。
面前的這個男人,算計她,報復她,不計一切代價的欺詐她,放佛他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無限制的對她施虐。
透過淚水,她真的看不清楚他那一雙黑無永晝的眼,透出的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劉默俊朗的面頰透著些許的無奈,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語氣淡淡:“花月滿,你非要哭的這麼撕心裂肺才會過癮?非要把狼嚎來才肯罷休嗎?”
花月滿的面頰貼在他那像是鐵板一樣的胸膛上,一邊往他的胸襟上蹭著鼻涕眼淚,一邊呲牙咧嘴的道:“劉默,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幫你擋桃花煞了?”
如果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是沒安好心,那麼劉默對她展露出溫柔,就肯定就是非奸即盜。
劉默鬆弛的全身猛地繃緊,他有些僵硬的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垂眸看著她那仍舊滿眼防備的樣子,聲音終是冷了下來。
“花月滿,你……”
沒等他把話說完,她揚起面頰又道:“太子爺,咱倆打個商量吧?”
劉默並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但像是她這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還真是第一次見著,這叫什麼?來的迅猛走的迅速?
瞧著她那在淚水洗刷下,明明清澈如雨後晴空一般,此刻卻閃爍著狡黠的雙眸,他繃緊的神色漸緩,漫不經心的笑了:“你又在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