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你知道和不知道所表現出來的模樣是一樣的。”
她雖然不知道這廝這次又是怎麼窺破的天機,但他就算知道了對她來說也沒任何的差別,他不會幫她也不會告訴她,所以對她來說,他知道與否完全沒任何卵用。
劉默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我明明已經提前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太過於專注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而忽略了而已。”
“麻煩太子爺來告訴我一下,具體的時間,具體的位置,具體的那句話。”花月滿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這廝什麼時候提醒過自己。
劉默施施然的掃了她一眼:“眼見就一定為實麼?”
“……”花月滿聽著這八個大字,竟無言以對。
這句話他確實是說過。
但是!試問這話若是在沒出事以前給任何人聽,是個人也聽不懂的好吧?
原諒廣大的人民群眾不能接受你那逆天的思維,變態的腦路。
劉默不經波瀾的整理著自己繡著金線的祥雲闊袖:“你只是看見了榮王妃對你的噓寒問暖,但你並不曾看見她那在你背後注意你時的陰怨目光,這種事情你若是長一點的心,都會想出其中的不同,因為若是一個人當真擔憂你,她不會在你有險的時候只是動動嘴皮子。”
“忘了告訴你。”他說著,微微一笑,目色平和,拿起了身側的一卷書,“撫仙三王側妃的那一巴掌,就算榮王妃不衝過來,那巴掌也落不到你的臉上,或者你可以理解成,是她自己特意把臉送到那巴掌下面的也未嘗不可。”
看著他那一向高高在上且深不可測的死樣子,花月滿終是迴避了目光,再次朝著車窗外看了去。
論不要臉,她比不過他,論陰險,她也不是他的對手,論城府,他輕輕一挑眉就能甩她三條街還帶個拐彎,和這樣的人比智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但是,她不可否認他說的沒錯,若是當初她稍微留心一點的話,也不會像是今日這般的狼狽。
可時光要是能夠倒流,讓所有的一切再重來一遍的話,她想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相信當初榮王妃是真的擔心她。
因為那種被親人所擁護懷裡的感覺,是讓她現在還懷念的。
親情,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遙遠的除不可及,雖然轉瞬即逝,亦或是陰險重重,但她卻仍舊感恩曾經自己擁有過。
這樣的想法確實是挺沒出息的,但能不能稍等片刻,給她一刻鐘的時間,容她在大聲哭泣了之後,再擦著眼淚堅強起來。
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下眼眶,饒是她緊緊咬住雙唇,卻仍舊控制不住的痛吟。
劉默正垂眸看著手裡的書卷,聽聞見了聲音,微微抬起面頰。
陽光透過車窗,照耀在她的面頰上,反照著淚光一片晶瑩,大顆大顆圓圓的淚珠順著眼眶爭湧而落,清透的眼在淚水的洗刷下更顯晶亮。
“你在哭?”他微微詫異,不是少見,而是沒見過。
花月滿側過面頰看著他:“沒啊!我在笑。”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不停的擦拭著眼角的淚光,可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根本不受她控制的往下落。
她明明難過的痛心,卻牽強的揚起唇角,這樣的笑容,雖沒扯疼他的心,卻刺了他的眼。
花月滿見劉默沉默的看著自己,知道這廝肯定又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轉眼正想繼續朝著車窗外看去,卻猛地手腕一緊。
她根本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便狠狠撞進了一個穩健且心臟沉緩跳動著的胸膛中。
他的胸膛硬的像是鐵板一樣,撞她鼻子都酸了,抬眼正想看看這廝又作什麼么蛾子,卻被他按著後腦,死死扣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是還嫌我破相破的不夠嚴重?”她滿是鼻音的開了口。
劉默輕輕一笑:“就你的那張臉,破不破相根本毫無差別。”
“你夠了!”和這陰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早晚她會被他刺激的精神抑鬱。
掙扎的想要推開他,卻聽他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花月滿,這次我准許你好好的哭,但事後你必要給我堅強的再站起來。”
她本來朝著他推去的手,猛地僵硬在了半空中,聞著這她總是特別厭惡的麝香味,慢慢垂下了手,搭在了他的身側。
眼淚再次滾落而下,她卻咬著唇死死埋在他的胸膛上。
半個時辰後……
“花月滿。”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