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都熟悉這附近的小路。”冷不丁地,劉熙從皇上的身邊走了過來,贊同的對著花月滿笑了笑。
花月滿不動聲色,後退到了劉默的馬前,緊緊盯著劉熙。
這臭蛇竟然會幫著她說話?非奸即盜。
劉熙無所謂的任由她看著,臉上的笑意不變。
天空上的烏雲再次密集了起來,一直緘默的劉默忽然翻身下馬,拉著馬栓走到了皇上的面前,指了指頭頂的天色。
“父皇,剛剛那場大雨應該還不曾過去。”
皇上聽聞,驚恐的抬頭看了看頭頂,泥石流的驚心動魄再次回想起在他的腦海,使他再是不遲疑,一個翻身的上了馬背。
“朝著炊煙的方向走。”
劉默頷首,拉著馬栓當先順著小路走去。
其他的武將見此,拉著有些不情願卻無可奈何的忠武將軍,朝著劉默的方向追了去。
花月滿跟隨在隊伍的最後面,怎麼也想不通劉熙剛剛為何要幫著自己說話。
“是不是好奇,我為何要幫你說話?”
耳邊,猛地有個聲音將她的心事道了出來,花月滿詫異的抬頭,只見劉熙不知道何時和她走了個並排。
花月滿不動聲色:“這個時候往炊煙的方向走是明智的選擇,當然,若是五王爺想留在這裡喂野獸,那我也沒辦法。”
劉熙輕聲一笑:“口是心非。”
花月滿不再搭理他,幾個快步朝著前面走了去,這臭蛇陰的要命,狠的要死,誰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她推懸崖下面去。
劉熙瞧著她快速前行的背影,想著她剛剛和忠武將軍的對峙,眼中的笑意冷下來了幾分。
說實話,越是和她相處下去,便越是覺得她聰明,要說除掉她還真是有些可惜,但沒辦法,她太礙眼了,所以她不但要死,還要死的其所。
……
徐徐升起的炊煙雖然看著不遠,但等整個隊伍抵達到村子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站在村口放眼望去,小村子並不算太大,粗略的算了一下,也不過是四五十戶左右。
土屋幢幢,羊腸小道,雖不富麗卻也民風樸實。
因為這村子裡房屋的建築和祈天的並不相同,為了安全起見,所有人隱藏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說一行人陪著老爺出遊,中途遇見了泥石流。
皇上是老爺,武將自然是隨從,劉熙和劉默肯定是少爺,而花月滿——這個眼下隊伍裡僅剩的女子,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丫鬟。
身份剛一安排下來的時候,花月滿氣得幾欲吐血,少數不是才稀有麼?為毛她就成奴才了?
一行人的腳步聲驚動了村子裡的人,三三兩兩的從自家的土屋之中走了出來,他們身穿異族服侍,面上均是都頂著兩團高原紅,倒還真不是祈天的子民。
村子裡的妙齡女子紛紛趴在窗邊和門邊探頭瞧著,望著,她們樸實的面頰上,帶著少女特有的嬌嫩,雖是村姑,但也足以讓那些個莽夫武將看得有些雙眼發直。
可那些少女卻像是完全沒發現一樣,瞄著不遠處的什麼目瞪口呆。
花月滿好奇的順著這些個少女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劉默不知道拉著馬栓正在和皇上說著什麼,身姿卓然,面若冠玉,探扇淺笑之間,似入鬢的長眉微微上揚著,很是雅人深致。
他好像是和皇上說完了話,轉身顧盼,烏黑的髮尾輕輕擺動,惹得那些妙齡村姑臉上的兩團高原紅更紅了。
風乍起,雲湧動,好一個公子世無雙……
花月滿瞧得發呆,花痴的有些移不開目光,人比人比死人,和那些個一臉橫肉,雙目如駝鈴的武將們相比,劉默還真是俊美的人神共憤。
劉默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那些女子的偷窺,徑直走到了花月滿的面前,淺淺而笑,語氣卻滿是嫌惡:“把口水擦一擦。”
花月滿回神,看著他那一臉的厭惡,怒從心起,正要噎他兩句,肚子卻“咕咕”的響了起來。
摸了摸餓癟的肚子,她瞄了瞄身邊的劉默,眉眼一轉,訕笑:“少爺您還真是仙人之姿,瞧瞧把那些個小村姑給吸引的,魂都要沒了。”
如今她是累的頭暈眼花,餓得前腔貼後腔,要不是為了能解決掉溫飽問題,她才懶得拍他的馬屁。
“少爺?”劉默微微眯起雙眸,“入戲還挺快。”
“那是。”花月滿嘿嘿一笑,以為劉默已被他拍的暈頭轉向,拉了拉他的袖子,“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