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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紮了起來,身子從他的腿上滑了下去,雙手不停地胡亂揮舞著。

劉默安靜的看著她發瘋撒潑,雙眼微微眯起,危險的氣息一觸即發。

花月滿一邊擺動著手臂,一邊抗拒的身子往後蹭著,一直到裸露的身子挨在了牆邊,才緩緩鬆了口氣,像是終於安全了似地,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在草蓆上蜷縮成了一團。

“你們別碰我……”

劉默沒在意她究竟說了什麼,見她終於安靜了下來,起身上前,猛地伸手拉住了她散亂的長髮。

她本白皙的臉蛋此刻佈滿了灰塵,雙眸緊閉,長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隨著他略顯粗魯的動作,兩滴凝聚在眼角處的淚珠滾落面頰,明明是無助的淚水,卻帶著某種抵死掙扎的味道。

不過劉默卻絲毫不為所動,眸光黯的早已星月無存:“花月滿,你如此的這般,是在作死還是想要尋死?”

他僅存的耐心早在她的胡攪蠻纏之下早已消失殆盡,如今又哪裡會在意她的感受?

夾雜著枯草的亂髮被他緊緊握在手中,隨著他五指不自覺的用力,她疼得眉心都擰成了疙瘩,他那似夾雜著冰刃一樣的話語吹佛在她的耳邊,凍得她一個哆嗦。

如果要是往常,花月滿會毫不猶豫的有多遠跑多遠,離著這即將雪崩的冰山遠遠的。

但是現在,她不但沒有逃跑,反倒是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顧不得髮絲被他拉扯的疼痛,伸手摟住了他結實的勁腰。

她的舉動是真的出乎了劉默的意料,他竟腳下一個不穩,被她撲坐在了地上,眼看著她討好似的埋首在自己的腰間,身子竟不自覺的瞬間繃緊。

她不理會他的反應,吸了吸鼻子,冷冽的香氣佛進鼻息之間,是他特有的味道。

確定是他無疑,她放佛鬆了口氣,全身的戒備鬆懈下來,像是一隻受到了極大驚嚇,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人的小獸,乖順的窩在了他的懷裡。

劉默身子僵硬的像是一塊鐵板似的,靜靜地看著她半晌,目色一沉,極其不適應的鬆開了她的髮絲,朝著她的肩膀推了去。

“劉默……”她雙眸仍舊緊閉著,卻呢喃出了他的名字。

劉默馬上就要挨在她肩膀上的手頓了頓,看著她滿是灰塵的面頰揚起了一個滿足的微笑,他聽見自己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許一次,下不為例。”

他本欲推的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身,微微垂眸,再次為她塗抹起了藥膏。

花月滿異常乖順的趴在他的腿上,一雙手臂死死摟著他的腰身,生怕一鬆手他就會跑了似的。

正在給她上藥的劉默,被她勒得有些窒息,微微眯眼,幽幽道:“花月滿,你夠了,別得寸進尺。”

花月滿察覺到了他散發出的危險訊號,饒是意識模糊,卻還是聽話的鬆開了些手臂。

劉默見此,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寂靜的牢房,這一刻倒充滿著和諧。

如果花月滿此刻要是醒著的,死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厭煩他,恐懼他,恨不能離著他十萬八千里。

可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卻成了她潛意識裡的一處避風港。

他確實禽獸,但卻從不下流,和這個皇宮裡的其他人相比,他可能是最危險的那個,但卻也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那個。

劉默細心的給她處理了身上的每一個傷口,卻並沒有給她包紮,待到藥膏差不多融入進了傷口之後,他才拉攏起了她散亂的衣衫。

包紮的痕跡太過顯眼,他絕不能露出任何的倪端,況且她身上的傷口淤血已清,疼痛雖還會是有的,但死是死不了了。

劉默緩緩站起身,緩步朝著牢間門走了去,下意識的側過面頰睨了一眼已徹底陷入昏睡之中的花月滿,似忽然想到了什麼,渾身再次繃緊。

她在推開他的時候,說的是,“你們別碰我。”

她在摟住他的時候,說的是,“劉默。”

看樣子她雖然迷糊著,卻還是能很好的分辨出他,那麼她剛剛口中的“他們”指的又是何人?

猛地瞧見她面頰上那粗糙的紅色揉痕,並不是他留下的痕跡時,是他忍不住的側目和輕笑。

伸手推開了面前的牢門,劉默轉身看著疾步走來的文丞相,和那些跟隨心虛跟在文丞相身後的侍衛們,冰冷的胸口忽然沸騰起了殺戮的暴戾。

“剛剛外面傳來些響動,怕是又有人要來。”文丞相微微彎下了幾分腰身,語氣之中是全然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