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丟人現眼,還不如早死早託生。
旁邊的丁自閔實在是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再次開了口:“瑤藍太子,皇上這功夫恐怕是要等著急了。”
花月滿皺眉把話接了過來:“催什麼催,皇上啥時候說著急了?我怎麼沒聽見?生孩子還得喘口氣呢,沒看見我們正在這生離死別呢麼?”
今兒司慕冉要是不答應了她,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出這股牢門!
丁自閔又是被砸的當頭一棒,忍了半天再起打起了嗝。
面前香風佛動,原本已經走出幾步的司慕冉又走了回來,伸出長臂穿過鐵欄,攬著她的脖頸,帶著她的身子往前靠。
花月滿也正是在這時,才發現長長的牢房走廊裡,橫著幾具屍體,她認得出來,是那些原本對她出言粗魯,舉止放浪的侍衛。
她一愣,還沒想明白他們是如何氣絕身亡的,面頰便是一熱,詫異抬眼,只見司慕冉已抬手撫摸上了她的面頰。
他的撫摸,與劉默的鉗制不同,少了強制性的脅迫,多了一些她體會不出來的心疼和無奈。
“轟!”的一聲,花月滿的腦袋徹底火山噴發了,面頰紅的發亮。
“你就是你自己。”他的聲音淡淡,語氣輕輕,卻有著不可動搖的肯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
花月滿回神,想要問個明白,他卻已經笑著收回了手,撇開了她詢問著的目光。
“你你你……你們……大逆不道!”丁自閔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像是看見了火星撞地球,“本,本官這就去稟告皇上!”
瑤藍太子和祈天太子妃,一個男人和一個別的男人的女人,意思簡單明瞭。
花月滿瞧著分不出一臉歡喜還是緊張的丁自閔,不買賬,也不認賬:“誰們大逆不道?我怎麼沒看見?”
這裡眼下就仨人,司慕冉不承認,她不承認,就算丁自閔說出天花來又怎樣?
丁自閔不甘心的朝著司慕冉看去,他就不信堂堂瑤藍太子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哪知,司慕冉根本看都不曾看他,只是對著花月滿淺笑:“你似乎很討厭這位丁……尚書啊。”
花月滿直直瞪著丁自閔,想起自己承受的酷刑,恨不得在他的臉上戳出倆窟窿:“反正不咋待見。”
司慕冉頷首,話裡有話:“我也不怎麼待見。”轉身之餘,溫潤的眸乍現一抹殺氣,不過只是一瞬便恢復如常,邁步朝著天牢的正門走了去。
丁自閔只當司慕冉和花月滿是在故意和他岔開話題,不死心的瞪了花月滿一眼,抬腳朝著司慕冉追了去。
他還就真不信了,一會他就親自和皇上說這事,看皇上是相信他的,還是相信一個他國太子的!
司慕冉在丁自閔一路的‘監視’下到了朗坤殿,又在侍衛的帶領下邁步上了院子裡正門前的臺階。
本來丁自閔是打算跟著一塊進去,然後好揭發司慕冉和花月滿之間的姦情,不想他前腳剛一邁進院子,後腳便是被侍衛給推了出來。
“皇上有令,閒雜人等不得覲見。”
“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可是來和皇上要賞賜的!”丁自閔大喊大叫,侍衛們卻無動於衷。
眼看著司慕冉的身影消失在了朗坤殿的門口,丁自閔無奈之下,索性在門口守株待兔了起來,反正皇上早晚都是要出來的,既然不讓他進去,那他就站在這裡等!
五王爺一直視太子爺是眼中釘,若是他當真能把這綠帽子扣在太子爺的頭上,五王爺指不定以後要如何的重用的他。
而至於皇上這邊,到底他檢舉有功,怎麼著也要獎賞他一下才是。
朗坤殿的正廳裡,皇上正看著手中的摺子皺眉,餘光見司慕冉走了進來,只得先將手中的奏摺放在了一邊。
“不知瑤藍太子可有看出什麼倪端?”
司慕冉淺淺一笑,毫無輕狂之態,也沒有絲毫的卑微之色:“在說正事之前,我有另一件事情甚是想不明白。”
皇上皺了皺眉,他雖想急於要答案,卻也不能忽視司慕冉,說到底現在瑤藍和祈天是有聯婚關係的聯盟國。
“不知道瑤藍太子有何疑問?”
司慕冉眸色淡定,看似溫和卻語中不滿:“祈天刑部的丁尚書……”
他才一開口,老皇帝便是愣了愣,垂眼再次朝著桌子上的奏摺看了去,心裡愈發的狐疑。
這個丁自閔今兒還真是接連惹官司,文丞相剛剛遞了摺子說他貪汙受賄,現在就連瑤藍的太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