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皇上願不願意,拉著皇上直奔最近一顆大樹。
“皇上,要想活下去,您就必須要爬上去!”
她不知道她為何懂得熊不會爬樹,但就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她的心裡告訴她,只要這麼做,皇上的命就能夠保住!
皇上現在被趕鴨子上架,饒是心裡一萬個不願意,還是手腳並用的抱住了大樹,不過他爬樹的速度簡直龜速,身子動了半天,只往上爬了幾公分。
花月滿見此,咬了咬牙,同樣跟著往樹上爬,一邊爬一邊推著上方的皇上。
好不容易兩個人終於爬了一半,忽然從下面傳來一陣的地動山搖。
花月滿垂眸一看,只見是那山熊終於暴怒了,因為它不會爬樹,索性用它那巨大肥碩的身子撞擊著樹幹,想要將大樹撞倒。
本就不算粗的樹幹在這番的大力晃動下,顯得搖搖欲墜。
皇上抱著樹幹滿眼的驚慌失措,在這一刻,他已經完全顧忌不到了自己的威嚴,只是一味的重複著:“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明顯沒好了!
花月滿咬了咬牙,抽出自己的腰帶,三兩下將皇上固定在了樹幹上。
在皇上震驚的目光中,她雙腿一鬆從樹幹上摔了下去,饒是下面已經有不少堆積著的落葉,這一下卻還是將她摔得七葷八素的。
可這個時候的她顧不得疼痛,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掏出懷裡的匕首,朝著山熊的腦袋砸了去。
“大肥腦袋滿身油,一拍屁股臉顫悠!”花月滿中氣十足,說話時還不忘做個鬼臉。
山熊本就怒氣灌湧,被這麼一砸,徹底暴走,當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花月滿的身上,仰天一陣的怒吼,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我的媽!”花月滿嚇得抱頭鼠竄,圍著樹幹開始繞圈。
皇上看的目瞪口呆:“這個時候你何必再去激怒它!”
花月滿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哪裡還有力氣回話?
那樹幹明顯支撐不住多久,若是她不下來吸引這山熊的注意力,她和皇上早就成了它塞牙縫的晚餐了。
她當然沒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高風亮節,她只知道,若是現在保不住皇上,她這條小命也算是交代了。
山熊雖然跑直線飛速,但繞彎路卻顯得比較吃力,可饒是如此,它還是慢慢拉緊了與花月滿之間的距離。
熊爪猛地一掃,花月滿只覺得肩膀被撕裂了似的,當即火辣辣的疼了起來,鮮血順著傷口直流淌過手臂。
皇上在樹幹上看的觸目驚心:“小心!”他是真的在擔心她。
他沒想到,明明如此渺小的她,竟然會在危難之際為了自己挺身而出。
花月滿腳下一絆,整個人朝著地面趴了去,嘴唇磕上牙齒,口中滿是腥甜。
那山熊已站在了她的面前,花月滿看著他那因為暴躁而流出口的長長口水,眼前一陣陣的模糊了起來,她太累了,實在是沒多餘的力氣掙扎了。
山熊微微彎下腰身,伸出了那全是肉刺的舌頭,直朝著她的面頰舔了去。
皇上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花月滿卻脫力的連一根手指頭都太不起來了。
如果這是命,她不認也要認了……
“嗖——”利刃劃破寂靜的夜,寒光乍現,將薄薄的夜霧穿梭成了兩半,一根羽箭帶著勁風,直插在了山熊的後腦上。
山熊長著肉刺的舌頭還沒等舔蹭到花月滿的面頰,肥碩的身子猛地一顫,緊接著僵了又僵,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倒在了花月滿的身邊,砸起了地上的層層積水。
嘈雜聲劃破了夜的寂靜,無數火把從遠處循序而來,像是一條火龍,終將附近的黑暗全部照亮。
花月滿晃了晃眼前的虛影,想要看清楚是怎麼個情況,陷在積雨中的身子卻騰空而起,落進了一個有力而溫暖的臂彎之中。
熟悉的冷冽香氣佛進鼻息,此刻卻讓她覺得莫名溫暖。
側眼,看著劉默那微微蹙起的長眉,腦袋有些遲鈍:“你是來救我的?”
劉默似乎鬆了口氣,緊了緊懷裡的她:“別說廢話。”
劉熙騎馬而來,看著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山熊,又看了看滿身猩紅的花月滿,唇角不自覺的夠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費了這麼大的周章,只是救了一個無用的女人。”
他一雙眼,以迸濺出了隱藏不住的勝利喜悅:“別說我這個當弟弟的無情無義,要怪只怪現在的情形,可以讓臣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