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盯著她那微微張開的唇,一點點的靠近著,陣陣酒香順著她的呼吸拂在他的面上,有些癢,又有些甜。
花月滿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有些呆滯,聽聞見了他的聲音,才慢慢回神,不過沒有抬眼朝著劉默的眼睛看去,而是仍舊盯著他的喉結。
她嚥了咽口水,聲音細如蚊蠅:“那個劉默……可以麼?”
“呵……”劉默幾不可聞的笑了,悠沉的聲音之中帶著情動的暗啞,“這句話貌似應該我來問你才是。”
他騰出另一隻手攬過了她的腰身,讓她能更加的貼合自己,另一隻握著她後腦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面頰上,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刮蹭著她的肌膚。
花月滿嚥了口口水,長睫抖了又抖,慢慢抬手解開了他脖頸上的紐扣,隨著外袍的敞開,她又解開了他的裡衣。
精美的鎖骨,圓潤的肩膀,微微喘息的結實胸膛,和瑩白色的肌膚,漸漸顯露在了空氣之中。
劉默從沒幻想過她主動的時候,也從不知道這般主動的她會令他如此受用,似乎剛剛所有的煩惱都拋開在了腦後,此時的他只想用盡全力的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花月滿,好看麼?”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何像是定格了一般的只盯著他的領口看。
花月滿機械的搖了搖頭:“好看不行,得實用。”
劉默一愣,還沒等他來得及問出口她這話的意思,忽然見她雙手齊上的握住了他的裡衣,緊接著,“嘶啦——!”一聲的脆響,響徹在了耳邊。
花月滿很是心滿意足的拿著撕下來的裡衣:“果然是好東西,一撕既開,柔軟又適合包紮。”
劉默原本掛在面頰上的笑容登時僵在了唇角。
花月滿卻什麼都沒察覺到似的,已經將從他身上扯下來的裡衣,一層一層的包紮在了他受傷的手上。
“劉默,好歹咱倆現在也是共生關係,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逍遙不了幾日,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也無奈,但你能不能別自殘啊?話說自殘是會上癮的,萬一你習慣了這種流血的疼痛,以後沒事就割割這裡,劃劃那裡的,那可咋辦?”
“再說了,那羅曼太子蕭雖然棘手,但卻也不難辦,只要想對付他,就總是能夠找到他的軟肋在什麼地方,你說你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自殘你犯得著嗎?”
花月滿一番的墨跡下來,已經將劉默受傷的手包好了,正納悶劉默怎麼半天也沒個動靜,腰間忽然一緊,唇便是被溼潤的溫暖包裹了個全面。
劉默的吻來的如狂風暴雨一般,根本不容許她有半分的退縮,攬在她腰間的手不停的收縮著,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劉默的味道和這般禽獸的舉動,花月滿其實並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面對劉默暴走的時候,她就是掙扎也不過都是徒勞。
只是……
她不掙扎是不掙扎,但卻始終沒學會換氣。
終於,察覺到了她快要憋死過去的劉默,良心發現的鬆開了她。
花月滿下意識的想要抬頭,卻被他大手握住後腦的扣在了肩窩上,她掙扎:“劉默,你丫無恥,我好心給你包紮,你卻佔我便宜。”
劉默氣虛不穩,微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花月滿,你心大的真欠揍。”
欠揍麼?
也許吧……
花月滿覺得她確實活的挺流氓的。
其實她也不想,她也喜歡大家閨秀笑不露齒,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一笑恨不得將整個牙花子都呲出來的德行,可她的生活就是如此,若她不當流氓的話,就會被別人耍流氓。
只是……
想揍她的人很多,但唯一打得她毫無還手餘地的卻只有劉默一個,所以她總說劉默是她的天敵。
“太子爺,太子妃,未央宮到了。”馬車緩緩停靠,車窗外響起了福祿的聲音。
劉默當先鬆開了攬在花月滿腰間的手,整理起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雙眸漆黑沉澱與情,欲再無半點關係。
彷彿不過是一瞬間,他便是從一個登徒浪子變成了一個不沾女色的大師,轉換之快的連花月滿都有些懵逼。
劉默繫上了最後一顆紐扣,見花月滿呆愣愣的看著自己,悠悠挑眉,淡淡一笑:“怎麼?還要繼續?”
禽獸!
花月滿猛地回神,推開車門連骨碌帶爬的下了馬車,在福祿的目瞪口呆之中,頭不回腳不停的直衝進了未央宮的內廳。
屋內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