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你,你醒醒。”
她以為他不過是在熟睡,伸手試探的推了推他光潔圓潤的肩膀,可是無論她怎麼推,那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始終都沒有一絲的反應。
難,難道……
翠竹撞著膽子,更是用力的搖晃了劉默記下,可是劉默仍舊一動不動,聽周寡婦說,只有死人才不會動彈的她,心中一驚,轉身直接朝著門外跑了去。
“死人——有死人——!”
剛跑進屋子的花月滿,直接和翠竹撞了個正著,她根本不管翠竹口中喊得是什麼,瞧著那慌張的表情,她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怒從心起的猛地將翠竹推開,直接衝進了裡屋。
“叮噹——”
翠竹被推的直接裝在了爐子上,滾燙的溫度讓她當即嗷嗷的哭了起來:“啊!殺人啦——有死人拉——!”
衝進了屋子裡的花月滿,先是檢查了一下劉默的身上,見並沒有被親吻或者被撫摸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側耳聽著外面翠竹的哭嚎聲,心裡已經瞭然,估摸著她見劉默沒反應,就當他是死的,根本就不曾試探他的鼻息和體溫。
翠竹的哭聲實在是太慘了,也太過於刺耳,以至於周圍的左鄰右舍都趕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
“哎呦!翠竹啊,你這臉是咋的了?”
在村民的圍觀下,周寡婦和村長匆匆地跑了進來,一瞧見翠竹那被爐子燙掉了一層皮的臉,均都是一愣。
“這是咋弄哩?”周寡婦跑到了翠竹的身邊,雖是一直不待見這個女兒,但怎麼著也是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肉。
翠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娘,那個死女人推俺,俺臉好疼啊!還,還有那個男的,是,是個死的——!”
周寡婦這麼一聽,自然是聽出了翠竹和那個俊俏的男人事沒成,本來翠竹就是個沒人要的貨,如今又破了相,這輩子算是交代了。
眼看著村長走了過來,當即也是跟著嚎了起來:“村長啊!您可要給俺們做主啊!俺們好心收留他們,可誰想他們恩將仇報不說,還將一個死人放在俺們家裡,若不是翠竹細心,俺們不知道還要被騙到什麼哩!”
村長一愣:“啥?死人?”
翠竹哭哭啼啼的點頭:“就是那個男人,是個死的!怪不得自從來了就沒出過屋子!”
村長如此一聽,再想起剛剛自己在花月滿身上吃的癟,於公於私,當即招呼著村民:“大傢伙跟著俺來!竟敢給咱們村帶晦氣!今兒俺就做主,燒了那個晦氣的東西!”
周寡婦望著村長和村民進去的身影,一改剛剛的哭天抹淚,竟是偷偷的笑了出來。
其實她也是懷疑過那個男人是死的,所以趁著有一次花月滿去院子裡打水的時候,她進屋看過,不過那男人雖閉著眼睛,卻是有體溫有心跳的,所以她知道他根本就沒死,只是昏迷著。
只是眼下……
鬧了她的家,毀了翠竹的臉面,這口氣她怎能咽得下去?既然她家翠竹得不到,那就誰也別想得到!燒死了一了百了!
“開門,把門給俺們開啟!”
“踹!踹開——!”
“叮噹——叮噹——”
在外面驚天的砸門聲之中,花月滿正在劉默穿著衣衫,無路可退的她沒想跑,也沒辦法跑,在繫好了最後釦子的同時,攬著劉默坐在了炕頭上。
剛剛翠竹她們在外面的對話,她聽得仔細,知道眼下這些人進來之後會做什麼。
垂眼看著劉默花月滿無奈的想笑:“劉默,這次真的是應了你的吉言了,咱倆是死都要死在一起了……”
“咣噹——!”一聲,破舊的房門被踹飛到了牆壁上,在村長的帶頭下,一群人衝了進來。
雖然花月滿帶著劉默在這裡住了幾天了,但是村子裡的人始終不曾見過劉默,如今瞧見劉默安然的躺在花月滿的懷裡,長眉入鬢,面容譏誚,就算是男人也止不住的愣了愣。
劉默確實是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但花月滿卻覺得毫無卵用,長得跟多花似的又如何?到最後不還是要被火燒?
“小小年紀,竟恩將仇報,俺們好心收留,你卻將一個死人放在俺們村子裡,是你把事情做得太絕,你也別怪俺們不講情面。”村長當先開了口。
花月滿笑的平靜:“我夫君沒死。”
村長根本不相信,伸手朝著劉默指了去:“他自從進了村子便沒出過屋子,如今這麼大的動靜都一丁點的反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