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嘆了口氣,皇太后收回目光,轉身由著眾人攙扶,朝著自己的寢宮走了去。
花月滿看著皇太后那無奈的嘆息,並沒有半分的愧疚,曹玥婷自己缺心少肺,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她是明白後宮的是非不應該看得太過清楚,但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吃那個虧,今日她若是不能將曹玥婷送走,她心裡這個坎兒將永遠都過不去。
她雖不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但她也絕對不是一個自己往肚子裡咽啞巴虧的傻**。
“後宮的美人來了也有一段的時間了,可太子一直遲遲不肯寵幸,皇上雖沒有正面問過本宮,但多少已經旁敲側擊了幾次。”
皇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花月滿的身邊,妝容仍舊豔麗,神態舉止仍舊端莊。
花月滿愣了愣,才剛順了沒多久的氣,再次堵到了胸口:“皇上娘娘也知道太子的性子不是任何人能夠左右的,臣妾能得到太子爺的重視是臣妾的榮幸,臣妾惶恐,萬不敢將太子爺置之門外。”
你兒子自己天天的往我床上跑,我還沒叫苦?你倒是先不樂意了?
皇后似早就想到花月滿會如此回答自己,笑了笑又道:“被太子寵幸自然是好事也是福氣,但是太子妃切忌不要忘了一點……”
她說著,深深凝視了花月滿一眼:“後宮之中最忌諱的便是獨寵。”
花月滿被皇后這一眼看得渾身發冷,大有一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眼看著皇后輕笑著離開,她緩了半天才回了神。
轉身一邊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一邊摸著脖子上的腦袋。
皇后要是不說這事兒她倒是忘記了,她雖然以前沒有在後宮生存過,但後宮之中因為獨寵而命喪黃泉的妃子也不在少數。
劉默雖然天天來她的寢宮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她安然入睡,但這種事情她知劉默知,其他人有怎麼能知道?
皇后的話雖然找茬的成分多,但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她的道理。
撓了撓頭,花月滿煩惱的邁步走進了未央宮的大門,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劉默碰不碰其他女人是他的事情,但她怎麼說也要先抱住自己脖子上這顆搖搖欲墜的腦袋。
上了臺階,花月滿正要往寢宮裡走,卻見七巧急急忙忙的從左側的花園處跑了過來:“娘,娘娘……有人來給您問安請茶了。”
又來?
花月滿皺了皺眉:“五花肉呢?不是讓它盡忠職守的看家護院麼?難道它偷懶了?”
七巧搖了搖頭:“沒,五花肉還在寢宮那邊趴著呢。”
花月滿就不明白了:“那跪安的人是怎麼進來的?”
七巧指了指身後不遠處花園的牆面:“爬牆……”
花月滿奇:“爬,爬牆?!”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這種爬牆盜洞的事情不是已經都被她給承包了麼?
在七巧的拉扯下,花月滿隨著她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果然在平整的牆面上,看見了一抹正在吭哧吭哧攀爬在上面的窈窕身影。
“娘娘……”七巧小聲道,“這是沈側妃,也是這次被招進宮來,那些美人之中唯一的側妃。”
花月滿這個汗,不敢置信的指著那壁虎一樣的身影:“側,側妃?”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誰家的側妃爬牆進門?”
七巧沒忍住,小聲道:“娘娘,您一個太子妃,不也是總爬牆麼……”
花月滿:“……好吧。”
這邊正無語呢,那邊的沈晟婻已經成功的翻過了牆壁,平穩的落在了地面上,拍了拍手,笑著走了過來:“臣妾給太子妃請安。”
花月滿見人家都已經進門了,她也不好再給推出去,一邊迎著沈晟婻往寢宮裡走,一邊乾巴巴的擠出了個笑臉:“沈側妃好身手。”
沈晟婻也不甘示弱:“太子妃謬讚,聽聞太子妃也是個爬牆高手,不妨有時間比一比?”
花月滿無語,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生命還是比較可貴的。”
其實她更想說:比你妹啊?我堂堂的太子妃帶著你這個側妃去爬宮牆,你是還嫌皇后不把我當成眼中釘是怎地?
沈晟婻隨著花月滿進了寢宮,笑的無所謂:“命由天定,人什麼都可以為自己做主,但什麼時候死卻是老天爺一早就定下來的。”
花月滿轉身坐在軟榻上,心累的看著頗有幾分男子氣概的沈晟婻:“話是這麼說,但自然死亡和作死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沈晟婻“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