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們聽出了花月滿這是在幫著他們打圓場,本著感激的心,紛紛起了身子,想要上前去攙扶劉然。
“滾開!”劉然擰眉推開了小太監,“一群狗奴才!”
花月滿看得長氣:“他們不扶您,誰還能扶您?難道八王爺打算在這裡坐等看星星不成?”
這孩子說白了就是欠揍,小小年紀就如此的不懂得收斂,就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又如何?不懂得拉攏人心,又何談在宮裡立足?
劉然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害羞,反正一看花月滿他就止不住的臉紅:“我,我……我要你揹我。”
“你丫……”花月滿上前一步就要拎劉然的耳朵,卻見遠處忽一行人走過,仔細一瞧竟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領著宮女。
為了不將此事鬧到皇上的耳根子底下,花月滿只得當即換臉,以笑代怒,對著劉然‘友好’的伸出了手:“背八王爺多大點事?來,上來吧。”
估摸著是花月滿這臉變得有點快,劉然愣了半天竟是沒反應過來,最後還是花月滿一咬牙一跺腳的拉起了劉然,直接將他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小太監們自是不敢怠慢,紛紛跟在了花月滿的身後。
估摸著是花月滿拉著劉然手臂起身的時候,弄疼了劉然,以至於劉然趴在她背上的時候,那一張小嘴便就沒有閒著的時候。
“你是廢柴麼?連伺候人都不會!”
“就你如此笨手笨腳的,連點小事都做不好的廢柴,我皇兄究竟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你還真是笨的可以……”
花月滿原本是在一直往下順氣,她總覺得她一個宰相肚子裡能撐船的大人,沒必要和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孩子較勁不是?
可是,當她每走一邊劉然便罵她一句廢柴,每喘一口氣,就能聽見一句笨蛋的時候,她終於是忍無可忍了。
“我說劉然你沒完了是不?”
劉然一愣,本來想說“沒完如何?”可在抬眼看見面前寢宮的牌匾時,不禁更怒道:“就說你是笨蛋吧?不然怎麼揹著我走到未央宮來了?”
花月滿把劉然往地上一放,轉身挑眉:“是啊,我這個笨蛋已經到家了,至於八王爺……您就自己回去吧?”
劉然氣的瞪眼睛。
花月滿笑的氣死人不償命:“慢走,不送。”
她說著,就要往院子裡走,卻見一直眼巴巴守在門口的七巧跑了出來,先是給劉然請了個安,隨後拉住了花月滿的手。
“娘娘,怎麼辦?羅曼國太子殿下來了,已經在正廳裡等了您一個時辰了。”
花月滿擰了擰眉,靠的,一個時辰?那廝還真能坐得住,也不嫌屁股疼。
七巧朝著身後的寢宮張望了一眼,著急的又道:“娘娘,怎麼辦?”
怎麼辦?
花月滿也是焦頭爛額,不得不說宮逸蕭現在根本就是逼她就範。
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她的寢宮,若是她單獨相見給宮裡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就是不改嫁也要改嫁,畢竟她將無言再留在祈天的皇宮。
“裝的如此像是在給誰看?若是你不獻媚,人家又怎麼會單單堵你房門?”劉然滿是歧視又冷漠的聲音響了起來。
花月滿頭疼欲裂的剛要說“你閉嘴”卻在看見劉然那一張義憤填膺的小臉時,挑唇一笑:“自然是裝給八王爺看。”
劉然被花月滿接連的一冷一熱驚的又是一愣,可根本不等他反應,便是手臂一緊,隨著眼前的一陣天旋地轉,他再次被花月滿扔到了背上。
“你,你想做什麼?”劉然總覺得,花月滿那笑容將“沒安好心”四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花月滿揹著他上了臺階:“我剛剛經過深刻的反思,總覺得不留八王吃飯,是我這個當嫂子的做的不好,我在給自己一頓深刻的自我批評之後,決定痛改前非,悔過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誠心實意的邀請八王爺賞臉留下來吃一頓便飯。”
劉然被這一席話砸的頭暈眼花,雖然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卻也沒有了反悔了餘地,因為現在花月滿那一雙爪子,死死的攬在他的腰上,恨不得能摳進他的肉裡。
正廳裡,銀炭靜燃,室內溫暖如春。
一身水藍色長袍的宮逸蕭正坐在圓凳上品茶,瞧見花月滿走了進來,當即笑著站起了身,禮數有加:“祈天太子妃。”
花月滿也是面上極盡客套:“羅曼太子蕭。”
宮逸蕭一邊打量著花月滿,一邊笑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