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太后則告訴她,要想在後宮立足,總是要分得清楚利弊,看得清楚情勢,拉攏關係,謀取靠山才是主要。
曹玥婷從皇太后的寢宮一出來,仔細琢磨了許久,就帶著自己所有的家當討好皇后來了,因為在她看來,皇太后說的那個人就是皇后。
“皇后娘娘,您再戴上這個試試。”曹玥婷說著,再次拿起了一堆鏤花金絲耳墜,小心翼翼的戴在了皇后的耳朵上。
皇后在皇宮裡維權到今天,又怎能看不出曹玥婷那點小心思?只是曹玥婷雖家世過硬,但究其本身卻胸大無腦,所以她對到底要不要拉攏曹玥婷,還在斟酌。
倒是那個太子妃……
皇后看著耳朵上那對閃閃發光的金絲耳墜,便是想起了那一雙總是炯炯有神又處處充滿著狡黠的眼睛。
不得不說,以前倒是她小瞧了這個來聯婚的傀儡,而她更沒想到的是,太子竟獨獨就對那個傀儡日漸上心。
其實她想,按著現在的局勢,稍微和太子妃緩和一下關係也未嘗不可,畢竟現在貼得太子最近的就是那個女人,面上弄僵了對她也沒多大的好處。
說到底,她還是喜歡笑裡藏刀,背地裡捅刀,而並不是表面將事情弄僵,因為一旦僵化,那麼一旦太子妃有個三長兩短,她便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
只是……
要怎麼做才能暫時緩解關係,而不顯得那麼做作?
“皇后娘娘。”宮女緩緩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太子妃前來請安。”
皇后一愣,她才想如何化解眼前的僵局,這人便是主動前來,不得不說還真是太過巧合了一些,只是既然來了,她總是要見一見的。
“請進來吧。”
“是。”
宮女緩緩退了出去,可才剛還滿臉笑意的曹玥婷卻瞬間凍了笑容,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朝著門口掃了去。
那個野女人來做什麼?
花月滿隨著宮女緩緩走了進來,雖是打眼瞧見了曹玥婷也是一愣,不過轉瞬便是乖巧的彎曲了膝蓋:“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都說婆媳之間是一本難唸的經,豈不知她和她這位高高在上的婆婆,根本就是一要死的局。
皇后一改往日的鋒利四射,笑著點了點頭:“外面天寒地凍,太子妃卻能想到來看望本宮,倒是難為了太子妃的一片苦心。”
她說著,對著花月滿伸出了手:“來,做到本宮身邊來吧。”
花月滿起身的同時,這才發現面前的桌子上竟擺滿了珠光輝耀的首飾,轉眼朝著冷著臉的曹玥婷看去,這才恍然,原來曹玥婷竟是來巴結皇后了。
按照輩分,既然花月滿與皇后同榻而坐,那原本鳩佔鵲巢的曹玥婷就要讓位的去坐板凳。
起身的同時,曹玥婷冷冷撇了花月滿一眼,極低的嘀咕了一聲:“野女人就是沒家教,賴皮纏似地真惹人厭。”
要是平常,花月滿鐵定一巴掌抽過去打得她哭爹喊娘,但是眼下,她忍了……
邁步上了臺階,坐在軟榻上的同時,朝著皇后笑看了去:“臣妾一直想來看望皇后娘娘,奈何最近瑣碎的事情實在太多。”
今兒她的目的是來討好皇后老妖,至於其他的小薩拉密就可以靠邊站了。
皇后心知肚明,卻笑得糊塗:“太子妃只要有這份心思,本宮就已經很開心了。”
曹玥婷不鹹不淡的插了一句:“後宮誰不知道太子爺夜夜留宿未央宮?太子妃可是忙了,倒是讓我們其他的一種姐妹閒的跟什麼似的。”
花月滿權當有人放屁,笑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四可見方的精緻寶玉盒子,放在了皇后的面前:“臣妾總是想給皇后娘娘送些什麼,但卻遲遲想不到送些什麼能配得上皇后娘娘,這盒子裡的一對兒瑪瑙綠松耳掛,是太子爺賞賜給臣妾的,但臣妾一直覺得貴重怕襯不起,如今剛好借花獻佛。”
皇后笑了笑:“太子妃有心了。”雖面上不動聲色的開啟了玉盒,但心裡卻狠狠一凜。
這太子妃果然是能說會道,第一次送禮,一個人送難免尷尬又怕她會婉拒,如今將太子的名字也掛上,一來是同時表達了太子的一份心意,二來是讓她根本沒有婉拒的餘地。
花月滿很是孝順大方的應著:“皇后娘娘喜歡喜好。”
沒人知道,此刻她笑容燦爛的背後,實則是心在滴血,那可是她所有玩意兒裡面最值錢的東西了,就這麼分分鐘被皇后那老妖收入了囊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