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太監也是好奇的順著門縫和窗縫往裡面張望著。
因為他們在外面站了半邊,除了聽見三王和八王的閒聊,和蘇嬤嬤接連響起的磕頭聲之外,並沒有聽見花月滿的聲音,所以他們著實好奇這事太子妃究竟是想要怎麼辦。
屋子裡。
花月滿就翹著腿坐在凳子上,一雙眼睛似有似無的看著那足足磕了一盞茶時間的蘇嬤嬤,眼看著鮮血順著蘇嬤嬤的額頭流淌過面頰,她連雙目都不曾輕側開一下。
她善良麼?不。
她狠心麼?也許吧……
劉然雖看似是在和劉虞聊天,但一雙眼睛卻從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花月滿,當他看見花月滿眼中那無比冷靜,平靜,淡漠的神色時,心頭不受控制的一凜。
說實話,他一直對花月滿談不上喜歡,因為無論在他的眼裡還是心裡,花月滿就是個流氓,而她之所以能夠在後宮之中存活這麼久,無疑不是靠著那厚比逞強的臉皮,和劉默對她的照顧罷了。
可是現在……
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是看錯了什麼,就衝著那冷靜銳利的雙眸,又哪裡是一般人能夠展現出來的?
也許,這個一直被他違心稱作嫂嫂的女子,似乎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一無是處,混吃等死。
“奴婢,奴婢……知錯了……”蘇嬤嬤由於磕了太長時間,再加上連驚帶嚇得,神智已經模糊了起來,可就算她倆眼冒金星,卻不敢不磕。
然,就在她再次朝著地面垂下面頰的時候,一隻繡花鞋卻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蘇嬤嬤一愣,詫異的抬眼,卻見花月滿正笑著收回了自己的腳背。
“知道疼了麼?”她問,並不是錯而是疼。
蘇嬤嬤彷彿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趕緊點頭:“太,太子妃饒命啊!奴婢知道疼了。”
“很好。”花月滿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