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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劉默像是看穿了她心思一般,笑的瞭然。
花月滿頭疼的難受:“……”大鍋拜託你能不說話的時候就別上牙磕下牙行嗎?我牙磣。
劉默雖有傷在身,但反應仍舊迅速,眼看著到了山洞口,用僅存的內力衝破風阻的同時,猛地一腳踹在了對面山壁上,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帶著她衝進了漆黑的山洞之中。
花月滿只覺得一陣天地顛倒,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才平穩了下來。
她先是動了動手指,隨後緩緩坐起了身子,雖九死一生,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疼痛,當然,她知道她所有的要害部位,都被劉默護住了。
劉默?!
猛地垂眼看著,只見劉默半瞌著雙眸,被睫毛遮住的眼睛看不見光亮,輕輕一喘,聲音沉得嚇人:“花月滿,什麼時候輪到你自作主張了?我當真是太寵著你了是麼?”
傳說中的秋後算賬!……
花月滿當即冷的一哆嗦,遠比跳懸崖還害怕,身體快過神經的起身就想逃,可站起到了一半又想起來前後五路,遁地無土的再次想坐下。
她發誓,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一站一坐的沒控制好力道,以至於身子一歪,直接砸到了劉默的身上。
“呃……”
原本森冷無比看著她的劉默,在痛哼了一聲之後,徹底消停了,因為昏過去了……
那個……
花月滿抱歉的看了劉默一眼,雖然是無心,但同樣很慶幸,雖然這麼想有點不是人,但耳根子總算是能清淨了。
只是……
主角昏了,她這個小配角就失去了昏倒的權力,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陰暗無光的山洞裡,若是兩個人都昏過去,那還不如直接墜到崖底來的痛快些。
嘆了口氣,花月滿任命的揉著痠疼的身子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洞口,先是大致的觀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勢,隨後活動活動了筋骨,攀著附近的崖壁開始折枯樹枝。
話說她攀崖壁完全是以前爬牆頭的後遺症,那個時候只要她娘一揮藤條,她牆頭爬的比誰都快,上躥下跳堪比猴子成精。
她以為,這將會是她一輩子的恥辱,卻沒想到眼下卻是這份恥辱救了她的小命,和山洞裡那陰人的老命。
覆蓋了積雪的樹枝很潮,花月滿將樹枝扔進了山洞之後,藉著洞口的涼風先將那些樹枝去潮,不然她就把倆手搓出大泡也升不出一個火星子。
趁著這個時間,她走到了劉默的身邊,輕輕解開他沾滿了鮮血的衣襟,看著那猙獰的刀痕和寸寸傷疤,皺了皺眉,隨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將貼身的裡衣撕成一條條,費力的抱起劉默,將布條纏在了他的傷口上,雖不能止痛消炎,但卻能暫時止住血。
慢慢將劉默放平了之後,她又轉身抱回那些已經風乾差不多的枯樹枝,然後一邊忍著渾身的不適,一邊開始鑽木取火。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隨著點點星火終於燃成了篝火,花月滿已再用不出任何力氣的癱倒在了地上。
看著那此時此刻唯一能帶來光亮和溫暖的篝火,花月滿終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
山崖上。
七巧跌坐在邊緣,望著那怎麼看都看不見底的盡頭,早已紅腫的眼睛再次泛起了淚光。
腳踝忽然一疼,七巧嚇了一跳,垂眸看去,只見擅玉不知道何時已經脫掉了她的鞋襪,冰涼的雙手正緩緩托起她已經青紫的小腿。
七巧不自在的下意識想要收回腿:“奴婢沒事……”
“別動。”擅玉看都不看七巧一眼,只是盯著那紫到有些發黑的小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七巧愣了愣,不比平常那般臉紅心跳的又道:“真的不用了……”
她並不為了此刻擅玉的觀察傷勢而欣喜,因為她只要一看見他,就想起了才剛他的冷漠離去,花月滿的大吼懇求,劉默不可置疑的命令,和他冰冷的去而復返。
她知道,若是沒有娘娘和太子爺的話,擅玉是不會管她的,而她更知道,若是擅玉不回來救她的話,娘娘也不會走投無路的與那些黑衣人同歸於盡,太子爺就更不會……
“你……”驀地,一向沉默寡言的擅玉開了口,“喜歡我?”
七巧怔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確實是喜歡擅玉,但她從來沒想過要為此做些什麼,尤其是在此時此刻,在娘娘和太子爺都下落不明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