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分析的頭頭是道,就連擅玉也是忍不住的稱奇:“太子妃還真是瞭解八王爺。”
花月滿搖了搖頭:“我不是瞭解他,而是瞭解小孩子的心性,出事之後,小孩子的第一意識就是會去找自己的父母,而當自己的父母讓他覺得失望時,那麼他唯一的選擇,便是那個他最為相信的人,你也說過,劉然無論是從平常的生活還是學習,均是劉默在安排,那麼可想而知,劉然在這個宮裡最親近的人肯定就是劉默無疑。”
擅玉清冷的眸,在馬車裡的燭燈下,閃爍著幾分驚訝的光。
花月滿的小聰明他並不是不清楚,相反他不但清楚,還曾經明明白白的領教過,雖然他要承認花月滿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但他卻從來都不曾發現過,原來她的身上是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閃光點的。
怪不得初初進宮的她,可以在主子和劉熙之間遊刃有餘,哪怕是行走在刀尖上,也能睡好吃飽,原來她不單單長了一顆比別人都大的心,更可貴的是她有著一雙善於觀察每個人性格的眼睛。
她看似大大咧咧的無害,實則在你和她接觸的同時,她已經在默默的揣摩你了。
七巧坐在花月滿的身邊,她並不知道擅玉為何會看著花月滿發呆,更不明白花月滿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知道她一看見擅玉就會莫名的心痛,索性眼不見心不煩的轉頭朝著車窗外看去,哪知就是這麼一眼,趕緊拉住了花月滿的袖子。
“娘,娘娘啊!那,那是不是八王爺?”
花月滿側眼看去,只見馬上就要到沐華宮大門的拐角處,又一抹又黑又小的影子,正在寒風之中悶頭逆行,瞧著那造孽的樣子,倔強的德行,不是劉然還能有誰?
七巧興奮的倆眼放光啊:“娘,娘娘啊!您真是神了!”
花月滿嘆了口氣:“現在還不是拍馬屁的時候。”她說著,讓趕車的小太監,將馬車擋在了劉然的面前。
劉然其實早就聽聞見了身後的馬蹄聲,只是如今一心想見劉默的他,哪裡又有功夫理會誰跟在他的身後?
只是他沒想到,那馬車竟一個拉緊馬栓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一愣,正想發火:“哪個沒長眼睛的,竟敢……”
然,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花月滿的腦袋便是從車窗裡彈了出來:“哎呦!這不是八王爺嗎?還真是好巧啊!”
劉然沒想到竟會是花月滿,雖是壓住了火氣,但礙著怒火攻心,口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你大半夜的出來做什麼?”
幹什麼?能幹嘛?!還不是為了阻止你這個小王八蛋逆天?!
花月滿捏緊一雙手,忍著一巴掌掐死劉然剁陷子的衝動,笑眯眯的又道:“今夜風平浪靜,今夜空氣清晰,八王爺您瞧今兒晚上的天都好啊?我是特意來找您夜遊的。”
話音剛落,一陣寒風夾雜著積雪撲上面頰,就連馬車裡的七巧凍得都是一個哆嗦。
花月滿這個尷尬:“……”
你丫的老天爺,我剛說晴你就颳大風,您至於這麼不給我面子麼?
好在劉然想著自己心裡的事情,根本沒有功夫懷疑花月滿的話,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有急事要辦。”說著,繞過了馬車,繼續朝著沐華宮的方向走了去。
花月滿這個氣啊,這小王八蛋怎麼就一條道上跑到黑呢?
七巧聽著劉虞遠去的腳步聲,不安的拉了拉花月滿的袖子:“娘娘,您怎麼不直接讓……擅統領拉住八王爺?”
拉?她倒是也想,可劉然好歹也是手頭上會一些功夫的,就衝著他現在那打了雞血的死樣子,若是擅玉當真下去硬拉,那還不打起來?到時候照樣驚動一票的羽林軍。
擅玉側目朝著車窗看去,眼看著劉然離著羽林軍的火把越來越近,聲音已經低沉到了沒有任何的可能。
“只要再走幾步,黃木舟便一定會發現八王爺,到了那個時候,誰都無力迴天了,八王爺的脾氣,一定是胡攪蠻纏,這事早晚是要鬧到皇上那裡,太子妃不如先行回去,免得遭受牽連,若是未央宮跟著一併被皇上圈禁,那後果……”
花月滿知道,現在她在擅玉的心裡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要是連她都被圈禁了,那他連個商量的人就都沒有了。
可……
“既然來了,總是不能空手回去的不是?”
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然那孩子就這麼買一送一的栽進去啊?當然,並不是不能犧牲,關鍵是這般的犧牲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啊?
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