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滾落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眼。
這,這人是在和自己鬧脾氣?耍性子?翻騰小情緒?
她忍著不發威,他真拿她當自己閨女使喚了是不?!
嘿!她這暴脾氣的!
“好吧……”她說,然後毫無怨言的撿起了那個沾滿了灰塵的雞蛋,放在袖子上擦了擦,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折騰到了現在她是真的餓了,轉身開啟另一個小包裹,掏出裡面的食籃開啟,端出了一碗白白稠稠的米粥。
她發現,自從她嫁給了劉默之後,雖然每天備受折磨,但到底還是**了,墮落了,以至於連大鍋都不會燒了,果然手懶是埋沒才華的根本元兇。
為了這麼一碗白粥,她剛剛差點沒把御膳房給點了,不過現在看來,劉默大爺似乎也沒那個心情享用了,還是她自己吃了好了。
“那是……?”劉默忽然又開了口。
花月滿訝然的瞪大了眼睛,理所應當的回答:“粥啊……”別說你沒見過,這話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
劉默微微皺眉,白痴一樣的看著她:“那是……你做的?”
花月滿點了點頭,理直氣壯:“不然呢……啊?”中間的停頓,暫時省略掉九十五個字。
其實她本來想說的是:我說劉默大爺,您還真拿著瑤藍當祈天了?以為只要您揮一揮手,便會有前撲後擁的奴才等著伺候您?做夢呢吧?沒醒呢吧?在這距離祈天幾百裡開外的地方,也就我這麼個沒囊沒氣的,像是個狗腿子的伺候你好吧……
不夠想想還是算了,和劉默這種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不知道是不是年少時受虐的太嚴重,以至於現在的他養尊處優的簡直令人髮指。
手臂忽然一緊,花月滿一愣,只見劉默握住了她拿著湯匙的手腕,在她不可思議的瞪視下,他十分自然的將湯匙放進了自己的嘴裡……還不忘事後優雅的擦擦唇角。
這,這這這……
花月滿悲憤,剛剛是誰鬧脾氣?耍性子?翻騰小情緒來著?尊貴的劉默大爺,難道您的氣度只值一碗大米粥?
劉默在她憤慨的注視下,雙手施施然的插入了闊袖之中,雅痞痞的笑了:“繼續喂吧,我餓了。”
花月滿頭疼欲裂的將再次盛滿白粥的湯匙遞在了他的唇邊,默默在心裡豎起了中指。
劉默腆腆的勾了勾唇,理直氣壯的接受著她的伺候。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淌而去,滿滿一碗的白粥見了底。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看著從頭吃到尾的劉默,忽然有一種想去捏他臉皮衝動的。
這人該不會是頂著劉默面板的餓死鬼吧?
大米粥就算再好吃那也是大米粥,沒鹹淡沒油水,一點調味料都沒有,更何況她還把這碗粥給煮爛了,大米完全沒有任何的嚼頭不說,還因為剛剛滾雞蛋耽誤了時辰,坨成了一坨。
可就是這麼一碗大米粥,劉默竟然能吃的連渣都不剩。
再次狐疑的朝著鼓腹含和的劉默看了去,她想不明白的皺眉,莫不是這廝對大米粥有一種特殊的鐘愛?
比如……
戀粥癖?
“花月滿,若是你能想到什麼幫我出了今晚這口惡氣的辦法,也許我會考慮隔岸觀火。”劉默似乎是真的吃飽了,就連脾氣也和順了許多。
這樣的話對於花月滿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太子爺這話當真?”她狗腿的往他的身邊蹭了蹭,討好的幫著他按摩起了酸脹的手臂。
劉默微微一笑,眼底釀著旖旎:“我何時騙過你?”
花月滿認真的想了想,雖然這廝年少的時候對自己很是不屑,雖然這貨在自己嫁給他了之後對自己很王八,但憑良心說,他確實不曾騙過她。
如此想著,她不禁放下了心,嘴巴也是閒不住的甜了起來:“太子爺,我有沒有說過您特別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油頭粉面,人模狗樣,衣冠楚楚,道貌岸……”
好,好像跑偏了……
花月滿嚇得當即捂住了嘴巴,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機警的瞄著劉默。
劉默眉心抽了抽:“花月滿,你知道什麼是得意忘形麼?”
花月滿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扯起了耳朵:“太子爺您說什麼?”
“花……”
“我怎麼忽然聽不見了呢?”
“花月滿,你……”
“什麼?您說什麼?”
劉默懊喪的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