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嚷嚷,“你睡覺睡的眼珠子都不好使了?”
福祿被罵的連聲都不敢再吱,眼看著花月滿被七巧拉上了樓,迷迷糊糊的撓了撓頭。
他不就是問個安嗎?惹著誰了這是……
七巧忍著眼裡的心疼,拼命搖頭:“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擔心娘娘晚睡對身子不好,況且為了奴婢的事情,讓娘娘生了這麼大的氣,奴婢也是心疼,奴婢知道娘娘關心奴婢,為奴婢好……”
在七巧接二連三的好話攻擊下,花月滿總算是平息了些許,雖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著,但明顯氣色緩和了不少。
“娘娘消氣了?”七巧開啟房門,將花月滿攙扶進了屋子。
“消是消了不少。”花月滿狐疑的眨了眨眼睛,“可我怎麼還是覺得聞出了一股子吃裡爬外的味道?”
七巧知道花月滿觀察人心特別的細緻入微,曾經不過是一眼,便是看出了蘇纓絡的表裡不一,本就不擅長說謊的她,哪裡還敢多呆?又敷衍了幾句之後,匆匆跪安走出了屋子。
花月滿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會,仍舊想不通的喃喃自語:“這丫頭今天怎麼怪怪的?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
“花月滿,你不光對於自己的事情遲鈍,對於別人的事情也是相當遲鈍,既然情商低,就別去想,浪費精力不說,關鍵是你也想不明白。”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花月滿猛地回頭,正要憤憤不平的反駁:情商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就低了?卻在看見劉默那一剎那,忘記了原本想要說的所有話。
此時早已換上了家居長衫的劉默,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一手支撐著面頰,一手拿著書卷,鬆鬆垮垮的覆在身上,健壯的胸膛和精緻的鎖骨在衣衫下忽隱忽現,沒有了盤扣束縛的長髮,黑漆漆的鋪滿了軟榻。
這……
花月滿乾巴巴的嚥了咽口水,原來陰如鬼畜般的劉默,也有如此**的時候啊。
靠在軟榻上看著書卷的劉默,輕輕撇了她一眼:“若是看夠了,就去洗漱,明日要起早上路。”
花月滿喉嚨有些發乾,直勾勾的眼睛裡,掛起了一絲討好的笑:“我就是想問問,太子爺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裡?”
劉默面對她這完全沒有營養性的問題,索性連看都不再看她:“我最後再說一次,人多口雜,若是不同吃同住,難免會惹人耳目。”
好吧……
知道自己從沒有當*自覺的花月滿,灰溜溜的跑去一邊洗漱了。
客棧的走廊裡。
七巧靠在牆壁上,原本看著窗外靜靜的月亮眼,怎麼都控制不住的往旁邊的樹梢掃著,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明明知道無法靠近,卻還是不死心的想要繼續嘗試。
福祿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走上了二樓,默默站在樓口處看著滿眼期盼望著窗外的七巧,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疼得發慌。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別來無恙的金絲籠
一晃幾天過去,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從**上,都不想回歸到噩夢懷抱裡的花月滿,再次站在了祈天的土地上。
眼看著馬車緩緩行駛進了宮門,坐在馬車裡的花月滿,抱著七巧要死不活:“七巧,你聽沒聽見有什麼東西碎了?”
完全沒理解其中意思的七巧,還特意巴巴的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聽,搖了搖頭:“沒有啊?”
花月滿嘆了口氣,拉著七巧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心碎啊,心碎啊,心碎了無痕啊……”
七巧:“……”
劉默悠悠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掃了一眼賴在七巧身上的某人:“疼麼?”
花月滿懶洋洋的一撇:“很疼。”
“哦。”劉默緩緩坐起身,長臂一伸將她從七巧的身上扯到了自己的懷裡。
花月滿渾身不由自主的繃緊:“你作什麼怪?”
劉默笑的斯斯文文:“打算幫你揉揉。”
花月滿驀地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斯文敗類一般的笑容,又瞄了瞄自己雖不算高,但還是很挺的某個部位,老臉一紅,掙扎的從他的懷裡逃離,再次掛在了七巧的身上。
流氓……
七巧忍著不笑,可小嘴卻止不住的往上揚,太子爺出手果然是藥到病除,只一句話,便讓剛剛還喊疼喊碎的娘娘,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劉默原本是打算先送花月滿回未央宮,奈何中途皇上派了人過來宣見,趕車的小太監只得先將劉默送去了御書房,隨後才將花月滿送到了未央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