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確實知道表小姐在什麼地方,但……”他雙眼一凜,不可動搖的威嚴乍現,“我要花月滿的名字,以嫡女的身份出現在花府的家譜裡。”
這話一出,還沒等花錦庭有什麼反應,孫清雅就先炸鍋了:“庶女就是庶女,怎麼能改成嫡女的身份?不過是個騷狐狸下出來的髒玩意,怎能和我生出的正統嫡女相提並論?”
“你生出來的嫡女就高貴了?”花英梅可不管什麼嫡女庶女,她現在就要找到她家的趙婧琳。
“一個和人家搶咱瑤藍的太子殿下,結果咱的太子殿下連正眼都沒一眼,現如今那個丟人現眼的嫁人了,這小的更不是個玩意,又跑來搶祈天的太子爺,結果呢?更慘!自個把衣服扒了個精光,照樣被打成了包子扔了出來!”
孫青顏被花英梅埋汰的臉皮都快當鞋墊了,再是氣不過的她,衝過去就要打,卻被花錦庭一把拉了回來。
“都別鬧了!還嫌不夠丟人?”花錦庭當即一聲吼,徹底停止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口水戰。
院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花錦庭無奈的嘆了口氣,瞬間感覺老了十歲的他,對著劉默抱了抱拳。
“祈天太子爺放心,明日我便讓人改寫家譜,過了今晚,花月滿就是大司馬府裡的嫡女二小姐。”
對於這樣的承諾,他是無奈的,但說句實話,他並不覺得窩心,這麼多年,花月滿的能耐和能力他心裡並不是沒有數。
其實,他以前並不是沒想過將花月滿過籍到孫清雅的名下,扶她為嫡女,說句良心話,花月滿是他所有女兒之中最讓他覺得驕傲的。
只是,每每一看見花月滿,他便會想到秦知茹,想到一世英名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婢女玩弄於股掌之中,那噁心的場景,他到死都不願再想起來。
說到底,是秦知茹把花月滿給拖累了……
還想和花英梅爭辯的孫清雅,見大局已定,悲憤的她再是忍不住,跪坐在地上,伏在花月息的身上痛哭了起來。
劉默點了點頭,似對花錦庭的保證很是滿意。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不遠處樹梢上的擅玉,飛躍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飛身躍進了院子裡的深井之中,半晌之後,扛著早已沒了氣息的趙婧琳又躍了上來。
“砰——”的一聲重響,擅玉將趙婧琳的屍體扔在了眾人的眼前,隨後腳尖點地,再次飛躍上了附近的樹梢上。
被活活淹死的趙婧琳,一張臉憋得青紫,雙眼圓圓的瞪著,身子像是腫脹的皮球一般,亮的發光。
才剛還笑著看孫清雅哭的花英梅,這會子徹底笑不出來了,她不敢置信的走到趙婧琳的屍體邊上,傻愣愣的站了好一會,猛地嗷嘮一嗓子的嚎了出來。
“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的婧琳呦——”
花錦庭見此也是一驚,隨後不敢置信的朝著劉默看了去:“這,這這……”他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磨破了嘴皮子,最後竟得到了一具屍體。
劉默施施然:“這事,恐怕只有三小姐最清楚不過了。”
他猛一揮手,強力的勁風順著指尖湧出,花月息只覺得胸口一痛,下意識的張口,發出了一聲沙啞的痛哼:“啊……”
“事已至此,三小姐還是如實道來的好,若是等我動手的話,三小姐可就不會像是現在這般,如此舒服的躺在地上了。”
劉默悠悠一笑,收回了手臂,微微負在身後,儒雅高貴的不容贖瀆。
孫清雅心裡恨恨的唸叨:人都這樣了還叫舒服?
花月息驚恐的縮了縮身子,錯位的骨頭登時叫囂的疼了起來,她緊咬嘴唇看著劉默半晌,卻清楚的看見了他那帶著警告意味的黑眸。
強壓下心裡的恐懼和渾身的顫抖,她輕輕地開了口:“是我做的,是我前一天晚上無意聽見了三姑的算計,才在今晚堵在了表妹妹的房門外……”
她也不想承認,更不想說,但是她不敢,剛剛她所經歷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劉默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瘋的,手段殘忍的髮指。
不過她也是到了現在才明白,為何劉默哄騙她脫衣服,為何劉默在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和府裡的人周旋。
這個陰冷的男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花月滿罷了。
可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又如何?如今的她已不敢再嫉妒半分,因為她終於體會到了劉默的危險。
他雖然還是那般的萬眾敬仰,高高在上,但她卻他只剩下了驚恐餘生的觸目驚心。
花英梅本沉浸在痛失愛女的悲傷當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