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詭異的色彩。
“花月滿,你來解釋解釋,這是什麼味道?”他笑,上揚的唇角邪魅無邊。
花月滿一抖,汗毛倒豎:“太子爺,您聽我解釋……”雖然她什麼都沒聞到,但她知道,劉默那狗鼻子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花月滿,你為了能夠讓趙婧琳滾上我的床,當真是煞費苦心啊?”
劉默仍舊在笑著,但墨黑色的眼眸卻捲起了滔天駭浪一般的翻騰,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狹長的眼微微眯起,悠悠然的聲音似是在分析,似是在感慨,似是在算賬……
“俱陽丹又稱一夜相思,需肉桂三錢,淫羊藿一錢半,晚蠶蛾二錢,九香蟲為藥引,熬製七七四十九日為粒,最後磨成粉末狀散在飯菜之中或茶水裡,只需指甲蓋大小,便足以讓中藥者貪*晌。”
花月滿聽得目瞪口呆,她油然記得,花英梅那一小包的藥粉,足有五個指甲大小了吧?
一個指甲蓋大小就夠一夜的了,如果剛剛那一包,若是劉默喝下去……
豈不是要精盡人亡?!
她忍不住打了個抖,這花英梅也忒她孃的狠了,這是打算要劉默死在趙婧琳的身上?還是打算讓趙婧琳死在劉默的身下?
“花月滿。”劉默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花月滿猛地抬頭,只見他不知道何時已經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軀將她的整個人遮在了陰影裡。
他唇角掛著慵懶的笑意,似閒庭信步一般一步步朝著她逼近:“看來我這段時間對你確實是太好了些。”
“太子爺,咱有話好好說。”花月滿機械般的後退,狂揮舞雙手。
“說?說什麼?”劉默淡淡一笑,隱著戾氣的黑眸,恨不能將她撕成千片萬片,“說你是如何想要看見我和其他女人滾上床榻的?”
“不不不……”花月滿搖頭如撥浪鼓。
她緊緊靠在牆壁上,恨不得把自己給鑲進去,“這段時間您對我的好,我看在眼裡,暖在心上,我就是再禽獸不如,也不能不識好歹不是……我其實也是被逼無奈,不然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給您下藥啊!況且我這不也是沒下成麼?我雖誤入歧途,但總算不是執迷不悟,不如看在沒有釀成大錯的份上,您就高抬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
她這話裡的成分半真半假,半偽半誠,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打翻了那茶杯,她只是覺得不想,便那麼做了。
劉默單手支撐在牆面上,斜著身子靜靜的看著她半晌,忽而捲動唇角:“能明白我對你的好,我倒是覺得很欣慰,但……”
他猛地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你不要以為光是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剛剛的一切所作所為。”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有商量的餘地?
花月滿聽出了他話裡的鬆動,立馬舔起了一個抱大腿的笑容:“太子爺您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義不容辭,不過上刀山下火海啥的就算了吧……”
“花月滿,你的誠意還真是少的可憐。”劉默力不從心的嘆了口氣。
花月滿不贊同:“刀山火海有啥好?又疼又燙不說,我殘疾了您也沒啥好處不是?”
腰間猛地一緊,她趔趄的倒入了他的懷裡,唇上一熱,是屬於他的味道。
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得一吻,他的動作卻極其的輕柔,待分開時,他看著有些傻愣的,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她,忽而悠悠挑唇一笑。
“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既往不咎,只你要答應我……”他緊緊迫住她的雙眸,“永遠不會從我的身邊逃走。”
他幽深雙眸盛滿著希翼和寄託的,根本不知道他說了啥的花月滿,如被下蠱了一般,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好……”
劉默滿意的摸摸了她的發頂,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在這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
花月滿愣愣的又點頭,轉身乖乖的出了屋子。
夜色寧靜,花月滿直勾勾的下了臺階朝著院子外走去,像是把魂丟了的她,根本就沒察覺到那躲在不遠處樹後面的花月息。
花月息一直瞄著花月滿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外,才悄悄走出了樹梢,只當花月滿這般的失神,是因為給劉默下了藥的她,期盼的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面頰,再是不遲疑的邁步上了臺階。
花月滿基本算是一路飄著回柳園的,不得不說,溫柔起來的劉默殺傷力也很大。
一直等在院子裡的七巧,見花月滿可算是回來了,趕忙上前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