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繼續深入的劉默,只得鬆開了她的唇,戀愛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才慢慢坐起了身子。
終於得到自由的花月滿,貪婪的大口大口吸著周圍的新鮮空氣,可任由她怎麼吸,鼻子和嘴巴里都是一股劉默身上的味道。
劉默雙腿交疊,身子打斜的靠在了軟榻上,一隻手支撐著面頰,一隻手輕輕撫摸上了她的後背,體貼的幫著她順氣。
總算是撿回半條命的花月滿,掃開了他白皙的手,看著他那一臉的慵懶和那欠揍的笑容,憤恨的瞪著他:“劉默你夠了!真當我是賣油的了?”
劉默好看的眸子猛地滯住:“恩?”
花月滿擦了擦自己紅腫的唇,口齒不清的嘟囔:“你三不五時的在我身上揩油,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理所應當,不是把我當做賣油的了,又是什麼?”
一抹笑容,在劉默的臉上慢慢擴大,他再是忍不住眯眼笑了起來,結實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個不停。
花月滿從沒見過他如此開懷的笑容,雖是笑的很沒形象,但卻仍舊很好看。
果然,美男就是美男。
但是!
她也不能白被佔了便宜,不行,她得想想,要怎麼狠狠敲他一筆。
“花月滿,把你的小算計收一收。”他笑夠了,輕柔的撫摸上了她的發頂,“我不過是在幫你轟蒼蠅。”
花月滿四下一望,這才發現屋子裡已經沒有了花月息的蹤影。
一個明明誓要把地坐穿的姑娘,就這麼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了,劉默出馬果然一個頂倆。
只是……
她皺了皺眉,花月息今兒晚上人也丟了打也捱了,不知道會不會把這事宣揚出去。
劉默一眼看穿她的擔憂,淡淡的道:“放心吧,這打她雖然是捱了,但並不會對外宣揚。”
“為何?”她驚。
“花月息性子雖不算沉穩,但卻虛榮心極強,凡事都要講究個面子,她今日又丟人又捱打,慶幸沒有下人看見還不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掏出自己的難堪給別人取笑?”
“你怎麼這麼瞭解?”她更驚。
“如果她不好虛榮心,今日就不會費盡心機的找機會和我說話,她完全可以像趙婧琳一般的沒話找話,況且她看趙婧琳的眼神不是恨而是厭惡,這說明她在心裡是很看不上趙婧琳的舉動。”
一番話的談話下來,花月滿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要不是此刻這個老謀深算的人是劉默,她真的會忍不住撲過去抱大腿的。
“那太子爺覺得我是哪種人?”一個沒控制住,她脫口而出,不過話一說出口,她便是急忙擺了擺手,“算了,我知道我缺心眼,你還是別說了。”
這廝嘴巴有毒,凡是經由他點化過的,鐵定重傷。
劉默淡淡一笑,朝著床榻走了去,解開束髮的同時躺了下去,高大的身軀直接佔滿了整張床鋪。
花月滿唰的一下瞪大了眼睛:“你睡床我睡哪?”
劉默暇寐的閉上了眼睛,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花月滿,別忘了,我是陪你回來省親的。”
所以……
你理所應當睡床?我必須的必睡榻?
果然,再美也是個陰人。
花月滿憤恨的趴在軟榻上,側眼看著呼吸沉穩的劉默,耳邊再次迴響起了他剛剛對花月息的分析。
明明從始至終他都沒正眼看過花月息一眼,卻能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將花月息剝開了,揉碎了得分析個透徹。
這個男人……看似鋒芒暗斂,深藏不露,實則城府深沉,觀察入微。
怪不得當年會選中留下來當質子,其實不單單是幾國的君王顧忌他,也許就連老天爺也嫉妒了他吧。
雖然他很混賬,很不是人,很王八犢子,但她要承認,他確實很優秀……
眼皮越來越重,花月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進入了夢鄉。
床榻上的劉默,慢慢睜開了眼睛,清明的黑眸不見一絲惺忪的睏意,聽聞著從軟榻傳來了均勻呼吸聲,他從床榻上起身,一步步朝著軟榻的方向走了去。
月色籠罩的屋子裡,她窩在軟榻上睡得甜熟,他靜靜的看著她良久,才微微彎下腰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進在了自己的臂彎裡。
轉身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回去,時不時垂眼掃著在自己臂彎裡睡得香沉的她,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虛晃的人生裡有了充實。
輕柔的將她放平在床榻裡,他側身躺在了外面,修長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