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是有了些印象,老謀深算了好一會,才對著孫惠又道:“你親自去將她接進來,若是她問起,你就說是寡人的意思。”
“是。”孫惠點了點頭,秉著瑤藍帝的意思轉身走下了臺階。
瑤藍帝站在高高的宮牆上,深深的看著蘇纓絡,一雙犀利的眼,似在醞釀什麼。
蘇纓絡在聽聞孫惠的話之後,自是喜出望外的,她沒想到,自己竟如此的出眾,博得了瑤藍帝的賞識,竟派身邊的太監護送自己進宮。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纓絡再次挺起了腰板,在孫惠的帶領下,緩緩走進了宮門。
瑤藍帝站在宮牆上,看著蘇纓絡窈窕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始終,漆黑的眸幽深淺淡,似有一抹濃濃的殺氣在裡面迂迴流轉。
蘇纓絡在孫惠的陪伴和帶領下,進了梔嵐殿,放眼望去,大殿裡此時已經坐滿了官員,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好奇而又充滿驚豔的看著邁步進來的她,這樣的注視,讓蘇纓絡很是舒服。
一早就被其他官家小姐簇擁來的賈君畔,似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忽視,趕忙站起了身子,笑著靠了過來。
“我還說剛剛怎麼一直沒見蘇姑娘,正在擔憂著,不想這一抬眼的功夫,蘇姑娘便是自己進來了。”賈君畔殷勤的拉開了蘇纓絡身旁的椅子。
蘇纓絡淡淡的一笑,很是淑雅的坐在了椅子上:“有勞賈公子了。”
“哪裡,照顧蘇姑娘是應該的。”賈君畔哈哈一笑,正想拉開蘇纓絡身邊的椅子坐下,卻不想被蘇纓絡伸手給制止了。
賈君畔一愣。
蘇纓絡不冷不熱的又道:“纓絡本是陪同祈天太子爺而來,今日宴席纓絡自然是要坐在祈天太子爺的身邊,賈公子還是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好,眼下人多口雜,若是被人誤會了,恐怕是不好。”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直接將賈君畔和她劃清楚了關係。
其實她本接近賈君畔也是為了利用,畢竟她在瑤藍人生地不熟,可現在不用,她已經得到了瑤藍帝的特殊照顧,自想要及時的和賈君畔撇清楚關係。
況且剛剛賈君畔因流連花叢而對於她的忽視,確實是讓她記仇了。
賈君畔沒想到這蘇纓絡變臉比翻書還要快,愣了愣,倒是也回過了味,微微彎下幾分身子,帶著笑意的小聲問:“蘇姑娘這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被蘇姑娘給玩了?”
他雖不知道這蘇纓絡是怎麼和瑤藍帝勾搭上的,但若不是瑤藍帝特殊照顧,孫惠又怎麼會親自領著她過來?
這個女人,明明昨兒個還和自己欲拒還迎,今兒個有了新的靠山了,就巴不得撇開他。
蘇纓絡回以他一個甜甜的笑容:“賈公子如此理解也未嘗不可。”
賈君畔雙眸一愣,不過臉上的笑意卻不減,點了點頭:“蘇姑娘果然玩的好。”轉身再次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一雙眼似有似無的瞟著坐在前面的蘇纓絡,他賈君畔何時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暗自咬了咬牙,賈君畔忽而挑起了一絲陰厲的笑,蘇纓絡咱們風水輪流轉,我就不信我吃不到你這顆酸葡萄。
“皇上駕到,祈天太子默到,太子殿下到——”
在門外太監的一聲高呼之中,劉默與瑤藍帝王肩並肩的走了進來,司慕冉雖微微靠後,可論長相和氣度都不輸劉默的他,並不顯得矮人一等。
只是,相對於司慕冉,瑤藍的這些官員更加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劉默的身上。
這個曾經在他們國家當過質子的男人,一招的蛻變竟踩在了瑤藍之上,如此的極端,又怎能不吸引別人的目光?
瑤藍帝客套的對著劉默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座位旁邊的一處雅座:“不知坐在那裡,祈天太子默可覺得滿意?”
劉默淡漠的掃視了一圈大殿,當發現坐在不遠處的蘇纓絡時,狹長的眼不自覺的微微眯了起來。
瑤藍帝見此,瞭然的笑了,招著蘇纓絡過來:“寡人聽聞這次祈天太子默並非一個人前來,便是自作主張的將這位蘇姑娘也一併請了來。”
“還真是有勞瑤藍帝了。”劉默淡然的應著,心裡卻想的並不是這麼回事,在他的印象之中,瑤藍帝似乎從不做無用功。
瑤藍帝打量著站定在幾個人面前的蘇纓絡,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寡人一直聽聞在祈天太子默的身邊,有一位秀外慧中的青梅竹馬,一直以為不過是世人的以訛傳訛,不想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蘇纓絡歡喜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