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是傷?”
劉默抱著花月滿後退一步,錯開了快步走來的他,淡淡一笑:“我的太子妃究竟如何,還不勞煩瑤藍太子冉關心,我現在只需要這宮裡的太醫。”
司慕冉前行的腳步頓了頓,再次看了看滿身血痕的花月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勞煩祈天太子默上我的馬車。”
懷裡的花月滿抽搐的愈發嚴重,劉默這次倒是沒有遲疑,邁步上了司慕冉的馬車。
司慕冉回身又吩咐:“傳太醫速速去我的寢宮。”
孟青上前一步:“太子殿下,這……”
司慕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以往的溫潤蕩然無存,只剩下了居高臨下的威嚴,轉身同樣上了馬車,根本不給孟青再往下說的機會。
子時三刻,原本平靜的瑤藍皇宮炸開了鍋,所有的太醫,不管是當值的還是不當值的,全部被傳召去了太子的寢宮。
值夜的丫鬟和太監統統守候在院子裡,看著聚集在雅棠宮裡裡外外的太醫們,紛紛猜測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一向討厭熱鬧的太子殿下,忽然之間敞開大門,任由人滿為患。
裡屋。
看著死掛在劉默身上的花月滿,瑤藍的太醫們齊齊傻眼,完全束手無策。
“太子殿下,這……”
他們也想救人,但總是要先讓人平躺吧?這樣像是掛臘腸一般的半吊著,他們要如何看?
司慕冉緩步走了過來,凝著花月滿那痛苦的面頰,嘆了口氣,忍著心尖滴血的疼痛,柔聲哄道:“阿滿……你若是不鬆開,太醫們要如何給你包紮傷口?”
花月滿聞所未聞,仍舊死死攀在高大健碩的身軀上。
劉默在福祿的攙扶下,坐在了軟榻上,掃了一眼司慕冉緊鎖的眉頭,勾了勾唇角,微微垂下面頰,對上了花月滿的耳朵。
“花月滿,鬆開。”
本完全沒反應的花月滿,忽然像是有了意識一般,不過她卻搖了搖頭,似怎麼也不想放開這唯一能夠緩解疼痛的救命稻草。
劉默淡淡的笑了,平靜的語調卻帶著一層薄薄的寒意:“你這是在和我鬧脾氣麼?”
花月滿瘦瘦的小身板猛地繃緊了起來,隨後極其不情願的鬆開了手和口,乖順的窩在了劉默的懷裡,既委屈又畏懼。
劉默滿意的笑了,起身將她柔軟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後的軟榻上。
太醫們終是鬆了口氣,齊齊上前,紛紛仔細的檢查處理起了花月滿身上的大小傷口。
司慕冉見花月滿竟如此聽劉默的話,跳動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的鑿了一下,悶痛的窒息,微微側開眸子,避開了這刺疼了他眼的畫面。
劉默緩緩走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痛苦的眉眼,笑了:“太子冉何必這般心疼?難道真的需要我說,她之所以會痛成這樣,是因為她身體裡有忘情蠱?”
司慕冉渾身俱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劉默:“太子默這話是何意?”
“兩蠱相剋,雖可不治自愈,但必痛入骨髓。”劉默譏諷的笑,“劉熙確實給她下了蠱,但在那之前,她其實就已經被下了忘情蠱,我想,這下蠱之人究竟是誰,太子冉應該最清楚不過的才是。”
一股自骨子裡散出來的冷,激得司慕冉渾身一顫。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知如何面對你
早上天剛一亮,劉默帶著花月滿深夜入宮的事情,便是傳遍了整個瑤藍的皇宮。
辰時不到,剛剛下了朝堂的瑤藍帝,便是在眾人的簇擁下抵達了雅棠宮。
說實話,若是說現在誰最不想看見劉默,就真的要非瑤藍帝莫屬了,當年他那般的對待劉默,如今劉默倚仗著祈天東山再起,而原本居高臨下的他卻要寄人籬下,這種滋味,試問誰不難受?
只是,劉默既然已經來了,他便是不能坐視不理,畢竟現在的瑤藍與祈天的關係本就如履薄冰,若是再得罪了劉默,那這其中的後果,是很顯而易見的。
“皇上駕到——”
一聲高呼,雅棠宮裡裡外外所有的宮人跪了滿地,唯獨斜靠在床榻邊的劉默,暇寐的看著床榻上熟睡著的花月滿,聞所未聞。
瑤藍帝將其他人都留在了門外,自己邁步走進了裡屋,濃濃的藥味使得他還沒開口,便是擰起了濃眉。
他走上前幾步,掃了一眼已被太醫處理好傷口的花月滿,見她呼吸平穩,則是直接抽回了目光,轉向了另一側的劉默。
“早就聽聞祈天太子默陪著太平郡主回來省親,寡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