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默只覺得餘光寒光乍現,他正要閃身去躲,卻不想長髮遮住了他的視線,“噗——”的一聲,一柄長劍沒入了他的肩胛。
柳忱淵看得著急,轉眼怒瞪著左丞相,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扔下懸崖:“好端端的你叫什麼?”
左丞相遮掩住自己的心虛,顫顫巍巍的指著不遠處的山頭,故意抬高了音量:“你,你看那邊……就,就是太子妃!”
柳忱淵擰眉朝著左丞相所指的地方看去,雖是見那山頭上站著兩個嬌俏的影子,不過卻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面貌。
“你是千里眼不成?我一個常年帶兵打仗的都看不清楚,你是怎麼就這麼肯定,那個人一定就是太子妃?”
左丞相再次心虛,磕磕巴巴的閃爍著目光:“直,直覺……”
“直覺能當飯吃?能當證據說?!”柳忱淵恨不得一巴掌劈死他。
本來是一段爭吵的對話,但聽進了劉默的耳朵裡就變了另外一種的味道,他一邊和那些黑影糾纏著,一邊朝著不遠處的山頭看去。
當烏雲隨風湧動,終遮不住明月時,雖一切因為薄霧還是模模糊糊的,但劉默卻一眼便認了出來,那站在山頭其中一個女子身上穿著的衣服,就是屬於花月滿的。
站在山頭的另外一個女子似察覺到了劉默的目光,奸詐一笑,空洞的聲音帶著迴音:“想要人可以,不過就怕你追不上!”
語落,那女子轉身消失在了山頭,小巧敏捷的影子朝著遠處飛躍了去。
花月滿……
劉默當即甩開了身後那些個糾纏不休的黑影,趁著柳忱淵趕過來幫忙的同時,他不敢耽擱的朝著那女子飛躍的方向追了去。
前面那女子似乎並不是想要甩開劉默,她雖然一直都在前面飛躍,但卻不停的變換著自己的速度,時快時慢,始終和劉默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劉默從不是一個可以讓人戲耍的人,他見那女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猛地袖袍鼓動,不過是輕輕一甩,一道刺目的白光直朝著前面的女子飛射了去。
女子似乎沒想到劉默的內力竟然如此的強大,雖有閃躲,卻還是被那內力震傷了內臟。
“噗——!”一口鮮血噴出口中的同時,女子終是再無力奔跑,停在了一處懸崖的邊上。
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女子轉過身面對著身後的劉默,青面獠牙的半臉面具,在朦朧的月色下,閃爍著懾人的光澤。
“祈天太子爺果然厲害。”女子用故意變了音調的聲音說,讓人聽不清楚她原本的聲音,“不過那麼強的內力,祈天太子爺就當真不怕,傷及到我肩膀上的這個人麼?”
劉默長劍垂地,長髮披散在周身,明明身負劍傷,卻仍舊能笑的漫不經心:“你比我更清楚,若是她有什麼意外,你也活不了。”
他幽沉的雙目掃著那被女子扛在肩膀上的女人,她穿著和花月滿一樣的衣衫,垂著面頰,長髮遮面,了無生氣,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著,讓人無法肯定到底是不是花月滿。
女子“咯咯”一笑:“祈天太子爺的算計果然出神入化,深入人心。”
劉默對女子的誇讚沒有半分動容:““你大半夜偷襲我的部隊,引我過來,不單單只是為了奉承我吧?”
他將手中的軟劍收於闊袖之中,負手於自己的腰身之後,聲音淡淡:有話不妨直說,我時間不多。”
女子似乎很清楚,無論劉默表現的多漫不經心也一樣危險,所以她不敢有半點的疏忽。
猛地,她從袖子裡甩出了一粒藥,飛向了劉默:“想要救太子妃就把藥吃了。”
劉默伸手接過藥丸,卻並沒有吃下去的意思:“在沒辦法證明你肩上的人就是太子妃的前提下,你覺得我會吃麼?”
女子並不打算上前,因為她怕自己一旦上前,將不是劉默的對手:“實不相瞞,能抓到祈天太子妃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我在埋伏太子爺的時候,老天爺送給了我一份大禮,讓我抓住了獨自一人的太子妃”
獨自一人?
劉默黑沉的目光忽現著鋒利的寒氣。
女子頓了頓又道:“我只給太子爺十個數的時間考慮,過期不候。”
她說著,將身上毫無反抗的女人卸下了肩膀,單手抓住那女人的脖領,將那女人搖搖欲墜的身子對準了身下的萬丈懸崖。
“一……”
“二……”
“三……”
在那女子一聲接著一聲的數數下,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