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青竹吶?”
七巧的這個問題,讓沈晟婻也是跟著一愣,是啊,當初七巧可是說花月滿是帶著青竹出去的,可她一直也沒看見青竹啊。
花月滿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青竹被我安排去了其他的地方,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沈晟婻多聰明,聽聞此,知道其中肯定有紕漏,不過見花月滿不打算細說,也就不再多問。
倒是七巧,眨巴著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睛:“娘娘,青竹被您安排去哪了?不然奴婢替著她去吧,讓她回來。”
“你想走?”
“不,不是……奴婢只是覺得,娘娘更喜歡青竹。”
花月滿一愣,原來再單純的人,對於某些事情還是有感覺的,看樣子她的故意疏遠,讓七巧這丫頭難受了很久。
“七巧啊,有的人笑著,不代表她就是開心,有的人哭著,也不代表她就是真的難過,相同的,我疏遠你……並不能證明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你懂嗎?”
“不懂……”
花月滿點了點頭,她就知道這丫頭不懂:“好,那咱們換個套路,我說我以後還會像以前那麼對你,你懂了嗎?”
七巧點頭:“懂。”
花月滿又道:“我說我其實一直都是喜歡你的,你懂嗎?”
七巧再點頭:“懂。”
“很好。”花月滿摸了摸她的腦袋,“那麼我現在餓了,你去準備晚膳吧,沈側妃也會留下用膳,多準備一些,順便……讓人將五花肉給我抬回來。”
七巧喜笑顏開:“好,奴婢這就去。”然後轉身,歡快的跑遠了。
花月滿無奈失笑,也不知道這單純的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的長大,轉身,見沈晟婻正用一種看菩薩的目光看著自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麼?我回光返照了?”
沈晟婻當即回神:“呸呸呸!”佯怒的瞪了一眼,隨後才緩緩道,“也許在這宮裡,也只有你將奴才們當成個人來對待。”
花月滿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當人,是當朋友,因為她們本來就是人。”
……
永固宮。
內廳裡燭光晃動,皇后正端坐在書桌後面,提著筆認真的寫著什麼。
兩名丞相分別躬身站在對面,大氣不敢出。
一陣的筆墨橫姿之後,皇后將寫好的兩張宣紙,分別遞給了兩個丞相,隨後放下毛筆,慵懶的靠在了椅背上。
兩名丞相先是望了望彼此的,隨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當他們一一讀完那白紙黑字上的一個又一個的人名時,汗便是流了下來。
“皇后娘娘,這……”
不是他們兩個想要反駁,而是這宣紙上寫的那些隨葬妃嬪的名單,有很多是不受寵可以遣送出宮的。
皇后柔美的聲音在此刻發沉:“確實不受寵,而且本宮也沒說,只要寫上,就一定要隨葬。”
兩名丞相面對如此讓人琢磨不透的皇后,汗顏:“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悠然一笑:“這點無需和你們二人解釋,你們只需將這名單送到內務府即可,剩下的事情本宮會處理,有不服這安排的人,可以隨時來找本宮。”
兩名丞相點了點頭,將宣紙揣進了懷裡,不過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撞著膽子再次開口:“那需要新晉冊封的官員?難道真的等太子回來商議麼?”
皇后秀眉一挑,嫵媚的眼中迸濺出了凌厲:“兩位丞相管的未免太多了些,你們二人放心,本宮做事會有分寸,而你們二人只需要盡心輔佐本宮的安排,本宮自不會虧待了你們被關押在某處的妻兒。”
兩名丞相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言,轉身走出了永固宮。
內屋霎時安靜了下來。
皇后靠在椅子上緩緩揚起面頰,閉目養神。
長生不老,是每一個皇帝心裡的期盼,所以每個皇宮都會有秘密的煉丹師,專門給皇上研製長生不老藥。
一心求長生是好事,只是皇上卻忽略了,也許他吃下去的長生不老藥,根本就是在慢慢吞噬他性命的毒藥。
其實,她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動手,只不過剛好這個時候邊關動亂,太子離宮,只要皇上駕崩,她便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主持朝政。
想到此,皇后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顆黑色的逍遙丸,放在鼻子前輕輕聞了聞。
沒想到這藥的藥性來的如此強烈,她不過是吩咐大內總管給皇上增加了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