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皇后和劉默之間的*味,臉上的笑容愈發清澈。
劉默倒是沒料到常悅顏會插話,滿意的笑了笑,從皇后的臉上抽回了目光,轉眼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常悅顏的面頰上,並不說話。
他面色悠然,看似漫不經心的很,但那一雙漆黑到深不可測的眼,卻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點點寒意。
常悅顏與面容俊逸的劉默相互對視,強撐著即將崩塌的心裡防線,無辜的笑著:“臣妾的臉上可是開花了?不然太子爺何故這般盯著看?”
劉默微微蹙眉,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張讓人又愛又恨的嘴臉,再次仔細的朝著常悅顏看去,總覺得她這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很像……但又不是……
“祈福之人來了!趕緊掌燈!”院子裡,響起了黃木舟粗獷的大嗓門。
劉默回神,暗自算了算,意外的發現今年的祈福提前了些許的時日。
半天不曾說話的皇后忽然笑了:“若是見著了祈福之人,這一年都會風調雨順的,不知太子可否願意陪著本宮出去瞧瞧?”
劉默本身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但眼下既然皇后開口了,他無法推辭的緩緩做起了身子。
原本鬆垮垮的衣襟,在他的動作下,全部堆積了下來,晶瑩結實的胸膛,就這樣全然無防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皇后朝著身邊的常悅顏示意了一下:“還不趕緊去給太子更衣?”
常悅顏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劉默的面前,欲伸手攙扶:“臣妾……”
然,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劉默便已經自行起身,拿起搭在軟塌上的貂裘隨意往肩膀上一披,慢步走到了皇后的身邊。
“母后,請吧。”他話是這麼說,但卻直接托住了皇后的手臂,攙扶著皇后朝著門外走去。
他所有的動作看似行雲流水,實則將常悅顏徹底的忽視。
皇后微微蹙眉,有些擔憂的回眸朝著常悅顏看了去,她本以為會看見常悅顏尷尬的嘴臉,卻不想常悅顏只是對著她委婉一笑,便提著裙子乖順的跟在了後面。
果然是個懂得隱忍的女子。
皇后輕輕點頭,滿意的笑了,隨即收回目光。
常悅顏看著攙扶在皇后身邊的高大劉默,暗自捏緊了自己手中的手帕,原本泛著情愫的眸子,忽閃過了一抹不可動搖的堅定。
院子裡,黃木舟已經帶著其他的羽林軍分別站在了兩側,留出了中間的一條筆直的路,無數名御林軍高舉著手中的燈籠,將整個院子晃照的如同白晝。
皇后在劉默的攙扶下邁過了門檻,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著遠處那慢慢朝著這邊走過來的隊伍,佯裝很是好奇的開了口:“也不知道今年祈福的人是誰。”
常悅顏湊了過來,在一邊笑著回答:“不管是誰,都是辛苦了那個人,一會我一定要替著後宮所有的妃嬪和姐妹好好謝謝她才是。”
皇后很是舒心的拉過了常悅顏的手,笑容和藹:“真是難為你有這份心了。”
常悅顏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劉默:“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黃木舟雖然是個粗人,但常悅顏的話卻還是讓他忍不住皺眉。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常悅顏才剛進宮不久,應該只是個美人才是,可聽著剛剛的話,怎麼好像是這皇宮裡女主人一般的口氣?
不自在的抬眼,只見皇后拉著常悅顏的手,親熱的都像是母女,而劉默則被夾在中間。
若不是劉默那淡然的神色讓人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如今這場面怎麼看都是一家親的樣子。
常悅顏一邊附和著皇后的話,一邊悄悄的打量著身邊的劉默。
他長而卷的睫毛雖然已經全部揚起,露出了裡面那黑色的眸子,但眸子之中並無半點波動,這樣淡漠神態的他,放佛就算世界在他的眼前崩塌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並不是第一次聽聞劉默的淡漠,早在很久之前,她的爹爹就總是在家裡說,劉默雖看似平易近人,實則那一雙疏遠而又淡漠的眸子,卻早已寫滿了生人勿近。
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靠近他,哪怕是他的生身母親皇后娘娘……
只是……
越是這樣的劉默,便越發的激起了她的佔有慾,或者說,劉默的臣服可以讓任何人都充滿著滿足感。
因為她真的很想看看,讓這般強大而又冷漠的男人在乎著,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此時的劉默雖然看似漠不關心的眺望著遠處,其實他是能夠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