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因為疼痛而急速逆流。
慢慢握緊了自己的雙拳,他那原本被情愛所填滿的胸腔,再次變得空虛了起來,這種空虛不是仇恨,不是殺戮,而是對權力的極致渴望……
慢慢握緊了自己的雙拳,他漆黑的眸在黑暗之中愈發變得明亮。
他需要不可置疑的權利,需要至高無上的地位,只有他站在了最高處,才能保護的住他想要去保護的一切。
第三百三十四章 重頭開始的認知
花月滿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喉嚨裡乾燥的似乎能著火。
她緩緩睜開眼睛,窗外的天色已經微亮,睡眼朦朧的正要搜尋著茶杯茶壺的方向,一隻端著茶杯的手,卻先她一步的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當中。
“渴了?”整整在她床榻邊上坐了一夜的劉默,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穿過她的腰身,將她緩緩的扶了起來。
隨著他將她虛弱的身子攬在自己的懷裡之後,才將茶杯慢慢放在了她的唇邊,語氣輕柔:“慢點喝。”
花月滿有些僵硬的靠在他的懷裡,雖然意識上是想要拒絕的,但精神上卻極度的難以把持。
她太渴了……
最終精神戰勝了意識,她放棄掙扎的將茶杯裡的茶水喝了個底朝天。
其實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她談不上有多恐懼,因為她下意識的發現,她其實是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體溫的,但他到底是誰,她是真的想不起來。
而且只要她費力的想去腦海中探索關於他的一切,她的整個腦袋便像是要炸開一般的疼痛。
再者,她不單單是想不起來這個男人,她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如果現在說人說她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或者是阿貓阿狗的流浪孤兒,她都是很願意相信的。
雖然身份不怎麼高尚,名字不咋好聽,但總是要比她現在一窮二白來的好一些不是?
劉默放下茶杯,轉身擦拭掉了她唇角掛著的水漬,見她正閃爍著一雙眼睛,愣愣的看著自己,壓著心裡的疼痛與疲憊,淡淡的笑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這屋子裡放眼望去就倆人,除了你,就是我……
花月滿一邊腹誹的罵著劉默笨蛋,一邊訕訕的笑:“我就是想問問……我叫什麼?你叫什麼?咱倆……又是什麼關係。”
其實,她叫什麼不重要,他叫什麼也不重要,但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卻不能不重要,如此不清不楚,孤男寡女的,不好說更不好聽。
劉默一眼便看穿了她心裡的小心思,見她臉上還虛弱的發白,擁著她靠躺在了床榻上之後,才淡淡的回答:“你叫花月滿。”
花月滿點了點頭,嗯,自己的名字知道了。
劉默頓了頓又道:“我叫劉默。”
花月滿再點頭,嗯,他的名字也知道了。
劉默看著那被自己壓在胸膛上的小腦袋,再不停的點著,知道她是在認真的記著,悠悠一笑,化解了面頰上的憂愁,聲音有些暗啞的繼續說:“你是我的妻子……”
哦,嗯?!
花月滿不知道是刺激太大,還是無法接受,下意識的從劉默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顏。
劉默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般的開啟,露出了裡面漆黑的眸,看著她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心中又酸又暖,笑著捏了捏她的面頰:“怎麼?”
花月滿搖了搖頭:“你,你娘有沒有說過你……你真好看的事情?”
劉默舒展的眉梢抽了抽。
花月滿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自己的面頰:“你是不是有什麼先天性的殘疾?”
劉默的眉梢再抽,無奈之餘嘆了口氣:“花月滿,你到底想說什麼呢?嗯?”
他那帶著尾音的疑問,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撩撥著人的心絃。
花月滿一個沒承受住這萬惡的美男計,如實招來:“你要是沒殘疾,你怎麼會看上我?”她說著,忽然瞪大了眼睛,趴在了劉默的胸口上,貼近他的面頰,盯著他的眼睛,“難道你眼神不好?”
不是她想要自黑,而是那銅鏡就在她的床榻不遠處,她初出醒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見了銅鏡裡的自己。
她其實並不覺得自己長得很難看,但這事兒也得看和誰比,若是和眼前這位比的話,她這長相未免就有些寒摻了……
“叩叩叩……”三聲敲門響起,福祿的聲音接踵而來,“太子爺,該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