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動彈,而是吩咐著其他侍衛去找沈太尉了,自己卻站在原地目送著花月滿離開。
花月滿這麼一看,又好奇了:“你是副侍衛長?”
侍衛搖了搖頭:“只是因為平常擅侍衛統領有什麼事情都會吩咐屬下,所以兄弟們也都聽屬下的,如今擅侍衛統領不在,屬下自應當出一份薄力。”
花月滿又問:“你叫什麼?”
侍衛回:“回太子妃的話,屬下叫齊不予。”
不予,不語……
好名字,她喜歡。
花月滿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擔當,有責任,我記住你了,等擅玉回來,我會好好在他面前提攜你的。”
齊不予喜出望外:“屬下謝太子妃。”
花月滿點了點頭,終於帶著福祿進了寢宮。
才一邁進寢宮的大門,福祿就忍不住了:“太子妃何必和一個莽夫浪費時間,太子爺現在……”
沒等他把話說完,花月滿便是擺手打斷了:“你不懂,對人和善也算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後路?
福祿愣了愣,他確實是不懂了。
寢宮的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有些讓人鬧心,花月滿並沒有帶著福祿進去,而是將福祿留在了院子裡,一個人邁步朝著裡側的寢宮走了去。
寢宮裡也是一個人都沒有,花月滿在前面走路,後面甚至是能夠聽見自己腳步清晰的迴音聲。
好在外面陽光明媚,不然花月滿當真會以為這寢宮是鬧鬼了。
“汪汪汪……”
一隻白色的小狗,友善的跑了過來,也不欺生,抱著花月滿的腳踝不停地蹭著。
“原來就是你啊……”
花月滿蹲下身子,撫摸著小狗融融的腦袋,小狗懶洋洋的原地臥倒,任由她輕柔的撫摸著。
這小狗全身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一雙眼睛像是黑豆一般,圓圓的很是有神。
花月滿雖不知道,常悅顏是如何託們挖洞靠關係的弄進來這條小狗,但不得不說,常悅顏也算是煞費了苦心,竟能找到與五花肉如此相似的一條狗進宮。
可在相似也毫無卵用,狗就是狗,她死的那隻卻是狼。
好在劉默現在智力不足,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不但這無辜的小狗會被剝了皮,順道還得把常悅顏虐的四處找娘。
緩緩站起了身子,花月滿繼續朝著寢宮的裡側走了去。
她雖然知道劉默住在常悅顏這裡,但她卻並不知道劉默住在哪間屋子裡,倒不是因為常悅顏不讓她來,而是她自己不想來,因為她怕看見劉默了之後她會鬧心,更會控制不住的撕了常悅顏。
“吱嘎……”
沒有。
“吱嘎……”
還是沒有。
花月滿一間間的走下去,雖然一直沒看見人,但越走心裡卻越加的沉穩起來。
“吱嘎……”
終於,在推開裡面的那扇房門時,看見了靜靜躺在床榻上的劉默。
他似乎是在熟睡,胸膛起伏的緩慢,白皙的面頰平穩,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而輕輕顫動著。
花月滿緩緩走過去,輕輕坐在了床榻邊,猛見劉默的胸口上放著一把冒著寒光的尖刀,她趕忙伸手拿起,又摸了摸劉默的胸口處,隨後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平放沒有劃破肌膚。
想來,常悅顏還沒有那麼缺心眼。
其實,一路走過來一直到現在坐在劉默的身邊,花月滿已經知道劉默其實沒有事,而她更知道……
“也不知道太子爺醒沒醒過來。”
“先去瞧瞧,然後咱們再去院子裡坐。”
“話說臣妾每天都來常姐姐這裡,可還是第一次見著太子爺……”
門外,忽然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女子時不時的淺笑聊天,離著房門口越來越近。
隨著那些腳步最終站定在了房門口的同時,只聽一個美人忽然就尖叫了起來:“啊——!太,太子妃?”
在那個美人的驚叫中,其他美人也是齊齊的朝著屋子裡看了過來,當看見手持尖刀坐在劉默身邊的花月滿時,均是露出了震驚又不敢置信的表情。
驚訝嗎?
花月滿就好笑了,其實她應該表現的比任何人都驚訝才是,可是她累了,所以懶得再去裝腔作勢。
“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最後走進來的常悅顏,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面頰染著笑意,可在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