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煩請小哥帶路,引見你家主子!”這句看似有禮,明明是請人辦事,偏說的是如此理所當然,彷彿是在吩咐他家下人般自然。
“你們……”這又是哪號人物?
出了什麼事,怎麼個個都要找那個子虛烏有的主子。
再一次慶幸,有那個影子作緩衝的擋箭牌。不然,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還不直衝我來了。
那個男人仍是一臉笑意:“放心,只是我家老爺對你家主子比較感興趣,特命我來相邀。”
“敢問,我家主子是何人?”
“我家主人姓蕭!”很自豪的語氣。而那抹笑容,一成不變,彷彿與生皆來的。
帝都蕭府!的確有自豪地本錢。
“敢問閣下是?”
“這是我們蕭府二管事。蕭乾蕭管……!”身後有人嘴快。但立刻被蕭乾一瞪,自動消音。
最近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這些帝都豪門都把眼光集中到一個小小衣裝設計師身上。
“我家主子性喜清靜,可否待我回去告之主子,再到府上拜訪不遲!”我皮笑肉不笑地打太極。
“家主已命我親自去請,以顯誠意!還煩請帶路!”這人,話是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錯。可話中的含意偏是斬釘截鐵,絕無轉餘地。
心中有微微有些生氣,帝都蕭府又怎麼樣?難道就能這樣蠻不講理。人家堂堂平王府也只是傳話相邀,而不是如他們般強迫中獎。
然而。我面上卻極力顯得平靜:“我家住在帝都城外,路途遙遠。何敢勞煩蕭大管事!”
“無妨,有車可代步,小哥請!”那人的笑容不變,輕輕一拍手,立刻有蕭府下人趕著馬車上前。
臉色一變。立刻掩示住。真要聽話的上了那馬車,我才叫笨蛋。
“蕭管事。你知道的,我主子家在帝都外,進城不易,所以,每次進城都還要在城裡置辦些物件帶回。要不。你先休息,咱們約個時間、地方,等我置辦完東西再次踫頭一起出城?”我訕笑著。
“無妨。我陪小哥同去,也順便在帝都逛逛,平日差事多,也好趁這機會偷得半日閒清。”這話說得多圓滑。那抹本沒有任何變化的笑容,此刻看起來很刺眼。
我面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能有什麼法子,逛唄。
漫無目的走在帝都街頭,看著身後那幾個不緊不慢跟隨的身影。聽著不時有人上前招呼攀談地聲音,便知道,這位蕭府管事在帝都也算能叫得出名號的一位人物。
看來,要想用以前的手段,似乎是行不通的。
在一個小小的胭脂攤前站住,點了兩盒最便宜的胭粉,畢竟說了是購物地,什麼東西都不買,還不更啟人疑竇。
可自己雖說有那麼點銀子,也不能亂花啊,如今可不是當年混跡賭坊的時代,分分銀兩皆心血所聚,可捨不得揮霍!
“就這兩盒……”
話還沒說完,身後也有個聲音搶過話語權:“這筆帳記到蕭府頭上!”
我半是吃驚半疑惑地回頭,那位蕭家二總管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擺闊是吧,我笑的好不燦爛:“那怎麼好意思,讓蕭府破費,我要購的東西還有很多!”
“無妨,全由蕭府買單!無需客氣!”
客氣,我才不會客氣,嘴上卻還要推辭一番“這無功受祿,受之有愧!”
“倉促前往,也不知你家主人的喜好,不曾備禮,這就算蕭某地一點見面禮!”
那位攤主已手腳麻利地把兩盒胭脂包好,我卻沒打算接過:“老闆,我是說,除了我點的兩盒,其餘的各色胭脂水粉皆給我包上一份。放心,有蕭府賣單,是吧!”
春風般地笑容被凍一下,又復圓如初。“請問小哥,你家主子是女子?”
“不是,我家主子有個怪癬,就愛吃胭脂水粉,這些應該夠他一月的量吧!”我說的是一本正經,雖然,心裡快樂開花。
明顯可以看蕭府眾人的臉部皆有抽筋的跡象。
“這個、這個、這個……掌櫃的,除了我點到的幾樣,其餘的全包來,看什麼看
賣單!”
……
難怪前世有人喜歡瘋狂購物,的確是一人緩解身心的極佳方式。
我此刻是真是貨真價實的掃街血拼,而且,有冤大頭買單,絲毫不用擔心錢財問題。這種感覺實在地太爽了。
看著身後,已慢慢無法維持笑容的蕭總管,心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