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和我們非親非故,但正所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
“夫君,我正要送李公公出門呢,等我將客人送走了。您在給我說也不遲。”溫柔終於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這一笑在孟天楚出來,比哭還醜。
孟天楚用眼睛掃了掃李公公手上的信,於是笑著站起身來,走到李公公身邊,溫柔趕緊用眼神示意李公公將信收起來,李公公還沒有來得及揣在懷裡,那信就已經到孟天楚手上了。
溫柔趕緊說道:“哦……夫君。那是妾給家裡寫地一封家書。託李公公帶回去。”
孟天楚用手墊了墊分量。還不輕,至少有好幾頁,看來溫柔是想痛快淋漓地宣洩一番。
孟天楚不由分說先將書信放在自己懷裡,溫柔正要阻止,孟天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眼笑著對李公公說道:“正好家中的飯菜都已經做好,若是公公不嫌棄。不如和在下小酌幾杯,當是既為你接風又為你洗塵了。”
李公公正為難,溫柔說道:“夫君都這麼說了,公公還是賞臉喝杯水酒再走,要不回到京城給人說我孟家連一頓飯都沒有留您吃,那又是我們的不周了。”
李公公見他們都這麼說了,只好苦笑著跟在孟天楚和溫柔的後面出了大廳的門。
這邊孟天楚和溫柔將李公公迎進了飯廳,那邊飛燕則領著穩婆楊氏正從左佳音的房間出來。
“真是有勞楊嬸了。下次我們叫馬車去你家接你來就是。”
楊氏手裡攥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是杭州最有名的饕餮齋地點心,裡面只四樣不同地點心,就要花去半吊銅板兒。這哪裡是吃東西,分明就是和錢過於不去,平常家地百姓誰吃這個,也只有有錢人家才拿錢不當錢使,剛才那三夫人居然說吃的已經不想吃了,若是不嫌棄,讓她拿回家嚐嚐,她自然是巴不得的,只是說了幾句話,瞭解了一下三夫人的身體情況,看了看胎兒懷的位置,這一問一摸,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打賞了五兩銀子,就連那杭州知府的府上也只是二兩銀子而已。
楊氏聽這個漂亮地四夫人這麼客氣地說,心裡更是樂開了花,這孟家的夫人個個都長得跟花兒似的,後來才知道那之前見過的俊俏男子就是孟天楚孟師爺,更是佩服,年紀輕輕就有這樣大的家業,真是羨慕死人了。
“四夫人真是客氣了,我看了看三夫人的胎位,三日後我就來,放心,只要有我在,三夫人一定會給孟師爺順利地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的。”
“那就呈您吉言了。”
飛燕微笑著將楊氏送到院子裡,然後叫過來一個丫鬟,吩咐讓家裡地馬車送楊氏回家,然後駐足目送楊氏到了門口這才折回身來,見孟天楚和溫柔在陪著李公公喝酒說話,便反身回了左佳音地房間。
左佳音做在涼蓆鋪的床上,一旁的丫鬟給她扇著扇子,她還是汗如雨下,小臉紅撲撲地,感覺象喝了酒一般。
飛燕走到丫鬟身邊,接過扇子,示意丫鬟們都出去,見她們走了之後,夏鳳儀拿起扇子也走到左佳音床前坐下,左佳音見飛燕給自己扇著,過於不去便要自己拿去扇,飛燕將左佳音的手攔了去,左佳音只好作罷。
夏鳳儀將一旁洗了的荔枝撥了一個給左佳音放到嘴邊,左佳音輕皺眉頭,搖了搖頭,飛燕道:“我知道這麼熱的天,換做是誰都沒有心情吃東西,但剛才那穩婆說了,你現在必須多吃一些,生的時候才有力氣。”
左佳音聽罷,勉強張開嘴將那水嫩的果肉含在嘴裡卻不咀嚼,笑著給夏鳳儀說了聲謝謝。
夏鳳儀邊搖著扇子,邊看了看外面,丫鬟還不時往飯廳在送酒菜,但很少聽見說話的聲音,偶爾也只是孟天楚一個人乾笑幾聲。
夏鳳儀道:“溫柔這幾天好像不是很高興,總是一個人在後花園裡散步,丫鬟也不讓陪著,昨天晚上居然半夜在自己院子裡舞劍,今天我聽天楚說,溫柔好像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飛燕接過夏鳳儀遞來的荔枝果肉放在嘴裡,含糊地說道:“二夫人什麼都好,就還是有些不合群,有什麼心事也不和我們三個說,要是真的有事情,還是回去一趟的好。”
左佳音終於將核給吐了出來,然後用放在床頭的溼帕擦了擦嘴角和手上地甜膩。道:“有些事情不是容易啟口的,如果可以
想她也不會避諱,畢竟這次出走之後,她算是徹底改無論是對老爺還是對我們都有很大改變,但是,人的性格是改變不了的。她一看就是很好強的人。所以才不會事事找人商量。”
“那獨自悶著其實就更加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