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走到牢房門口看了看,這個牢房應該是在比較裡面,離值班地房間至少有十米之遙,那人若想不被發現,應該一口氣就將窗戶拔出,要是反覆搖動,大概也會驚動值班的獄卒。
孟天楚道:“你們晚上一般是幾個時辰巡一次?”
“我們都是一個時辰巡一次。”
孟天楚嚴肅地看著那個獄卒,沉聲說道:“每個時辰都巡了嗎?”
獄卒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一眼,有些心虛地說道:“小的該死,小的昨天晚上和另外那個弟兄多喝了些,三更之後都睡著了,一直到王捕頭來提人,我們才醒。”
“混帳!”孟天楚大喝一聲,白,身子抖個不停。
“孟爺……小……小的再也不敢了,您且饒我……我這一回。”
孟天楚見那獄卒嚇得已經不行了,其實心裡也明白,這獄卒從來都是這樣,說是值班誰不是喝酒賭博的,誰會好好的給你巡夜,想去吧。
“饒你,仁和縣怕是還沒有出現過將人關在牢房裡都丟了的事情,就算我饒了你,你認為縣太老爺會饒了你嗎?若那人找不回來,別說你了,我和東翁大概都要倒黴。”
那獄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著說著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什麼白髮老母和哇哇待哺的嬰兒。
孟天楚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心軟,日後這些獄卒們還不更加地鬆懈和囂張,瞅著這個機會整頓一下他們的紀律也是大有必要的。
趕緊吩咐王譯派人去城門口嚴加盤查,另外派些人去附近的郊區和農村去找找。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孟天楚見一直就只有一個獄卒在這裡,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到哪裡去了呢?
“那個和你一起值班的弟兄呢?怎麼沒有看見。”
那獄卒見孟天楚陰沉的臉象是要下雨一樣,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沒有了底兒,若真是掃地出門一家人以後可真是要回家種田了,想到這裡,那獄卒哭喪著臉,結巴地答道:“他……他大概是昨天晚上吃壞了肚子,去了毛廁還沒有回來。”
“毛廁?”孟天楚奇怪地看了看那獄卒,那獄卒趕緊地點了點頭。
“去了多長時間了?”
那獄卒還沒有回答,慕容迥雪在一旁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
孟天楚覺得不對,立刻說道:“趕緊去毛廁看看。”那獄卒立刻應著聲,就跑了出去。
第308章 逼人太甚
天楚等人從那牢房裡走出來,就見那獄卒一臉恐懼地過來,手指著牢房後院的方向,嘴裡含糊地說道:“孟……孟爺,不好了,那兄弟被五花大綁扔在毛廁裡了,您快去看看吧。”
孟天楚一聽,趕緊讓那獄卒帶路,很快就到了毛廁,因為天氣炎熱,老遠就聞到從毛廁發出的惡臭,蒼蠅也是黑壓壓地一片圍在毛廁四周,慕容迥雪不禁停住腳步,趕緊捂著鼻子,遠遠地站在一邊。
孟天楚看了看她,雖然臉色依舊陰沉著,但語氣卻輕柔了很多地說道:“你別去了,我們去看看就好。”
慕容迥雪點點頭,趕緊又退了幾步。
孟天楚帶著王譯走進毛廁,果然見一個穿著獄卒衣服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上被一條麻繩結實地捆著,嘴裡還塞了一個破布。
孟天楚立刻叫人將那人抬出去解了,其實這個毛廁很小,那人躺下,差不多就將整個毛廁給佔完了,這個毛廁是用竹子和茅草搭成的,很簡陋,沒有窗戶,因為不通風,所以就更臭了。
孟天楚走出去,王譯他們已經將那獄卒鬆開,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居然被鬆開之後坐在地上嚎啕起來,一身都是臭味,讓人不禁離他遠了些。
“天啦,我這是遭的什麼罪啊,居然被人扔在毛廁裡這麼長的時間才有人發現我,你們若是再晚來些,我怕是都要臭死過去了。”
在場的人忍俊不禁。又不好真笑,都只好憋著,那被捆地獄卒的衣服已經被自己身上的汗水浸透合著毛廁的味道,實在是臭不可聞。
另外那個獄卒遠遠地站著,並不走近,大聲地說道:“張三兒,你也就別哭了,要不是孟爺。你怕是真的死了。也沒有人想起你來。”
張三兒一聽。四周看了看,這才發現孟天楚,趕緊爬到他跟前連連磕頭,嘴裡說著感謝的話,站在孟天楚一旁的慕容迥雪忍不住差點嘔了出來,趕緊走開了。
孟天楚皺了皺眉,這味道確實是讓人受不了。但是自己又不好走開,於是說道:“你可知道是誰將你捆在這裡的嗎?”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