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矇矇亮了,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誰給搭了一件自己地衣服。
孟天楚站起身來,走出門去,這個時候是最涼爽地時候,他走到院子中央,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溫柔地房間居然還亮著燈,遂想起左佳音對自己說的話,心裡一陣莫名的酸楚,於是朝著溫柔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輕聲地走到溫柔的窗前,窗戶開啟著,兩個小丫鬟應該已經去睡了,溫柔趴在桌子上,眼角還有淚水,也已經睡著了,桌子前放了一封信,已經用信封裝好,上面寫著:“父親大人親啟。”信封的旁邊還放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孟天楚輕輕地拿起來,只見紙上有幾處已經花了,應該是溫柔地眼淚給弄花了的。
紙上寫著:“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死同一個槨。管道昇夫唱婦隨,一生還算幸福。”
再一首:“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意緘心事,獨語斜難。難、難、難!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妝歡。瞞、瞞、瞞!”
孟天楚嘆了一口氣,小心地將紙放回原位,然後從門裡進去,找了一件溫柔的衣服給她披在肩膀上,正要出去,突然又折回身來,找了一個紙,拿來毛筆寫了幾句,然後放在那裡關上門離開了。
溫柔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丫鬟在院子裡小聲地說著話,沒有敢來打擾她,她坐起身來,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到地上,她這才發現有人進房間給自己披了一件衣服,想想應該是丫鬟。
正要起身,突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她趕緊拿起來看,只見上面寫著:“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
再看下面還潦草地寫道:“女人若不能得男子全部身心,為何不將自己全部身心給了對方,也讓對方知曉你的好,寬以待人,善良為本。”
………………
孟天楚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假寐,老何頭走上前來,見他眼睛閉著以為睡著了,便不敢說話,正要離開,卻聽孟天楚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
老何頭道:“徐先生說讓給您說一聲,他因為這幾天要到京城去一趟,不能來給小少爺上課,他說要不將小少爺一起帶到京城去見見世面也好。”
孟天楚睜開眼睛,猛地站起身說道:“壞了,我都忘記了。”
老何頭見孟天楚的樣子,連忙說道:“老爺,您忘記什麼了?”
孟天楚拍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答應溫泉那老……一個月後帶溫柔回京地,現在若再不出發,怕是要耽擱了。”
忽聽得身後有女人話語傳來:“老爺放心,我已經給爹寫信去了,就說您手上有案子,而我也禁不得沿途地奔波勞累,讓他轉告叔叔,晚些時候我們再進京城去瞧他。”
孟天楚一轉身這才看見溫柔正站在自己身後,臉上是恬淡的笑容。有些意外,問道:“是嗎?你不希望回去讓你叔叔撐腰好好治治我?”
“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是我夫君,我治你那不就是治我自己嗎?”
孟天楚微微一笑,示意溫柔坐到自己身邊。
老何頭道:“那您看少爺的事情怎麼辦,是讓先生帶走還是不帶呢?”
溫柔道:“還是暫時留下吧,一路上這麼辛苦,沒有人照顧著不行,至於學習,先生不在地時候,我和佳音還有大夫人都是可以教的,老爺你以為呢?”
孟天楚發現溫柔說話都好象輕柔了一些,感覺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於是點點頭,對老何頭說道:“就聽二夫人的,給先生說,孟文博還小,不能長途跋涉,我們都捨不得。”
老何頭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正文 第296章 逮住了兔子
柔看著孟天楚,淺笑著說道:“我先給老爺賠個不是您的允許就給爹延後了歸期,我其實也有諸多考慮,想著老爺您緩一緩再回去,或許好一些。”
孟天楚笑道:“你考慮得很周到……”
正說話間,孟文博蹦蹦跳跳跑了過來,睛象個月牙兒彎著,嘴角一對深深的小酒窩,長長的眼睫毛忽閃著,看起來就象個可以吃的人參娃娃似的,著孟天楚的手,撒嬌道:“爹,我們出去到後院小河抓魚好不好?”
他們宅子後面有一條小河,以前宅院有後門的時候,他常常帶著夏鳳儀她們三個去玩,後來覺得不安全就將那後門給封了。
“鬼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