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很小,也很簡陋,看來這個家也實在是貧窮和艱難,院子裡還曬了一些草藥和辣椒。
孟天楚穿過院子,來到房前,推了推門。門居然開了。探頭往裡一看,房間裡很整齊,沒有打鬥痕跡。看來這裡不象是殺人的第一現場。除了一些簡陋地灶具,還有一張床,窗前還有一個張破舊地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殘缺地水碗,還有一個木頭的簪子,桌子上已經有了灰塵。
床上疊著一床被子,被子上也到處都是補丁,床的旁邊有一個木箱子,箱子沒有上鎖。
孟天楚走了過去,將箱子開啟,偌大一個箱子大半是空的,裡面竟然只有幾件衣服,大部分都是小孩的。他嘆了一口氣,正要將箱子關上,忽然咦了一聲,盯著箱子角一樣東西出神。
檢查完之後,孟天楚走出門外,見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大家都看著他,眼睛裡充滿了悲傷。看來,玉蘭在大家心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
孟天楚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知道玉蘭在大家的心裡是一個很好地女子,她如今不幸遭人殺害,大家也希望衙門早點找出兇手為玉蘭報仇,我們一定也會盡力找到兇手,如果鄉親們知道什麼線索,希望及時和我們衙門聯絡。”
人群中一個村民小聲說道:“前幾天,柱子還在門口說要殺了玉蘭呢,你們應該去問問他去。”
又是這個叫柱子的人!
人群中另一個人衝著剛才說話那個人說道:“胡三兒,我看你還是積點兒德,人家玉蘭已經死了,你還說什麼怪話,要說殺玉蘭的,我看除了柱子,你以前好象也這麼說過,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呢?”
一旁的人也都紛紛點頭指責剛才說話的人,那人眾口難辨,急忙擠出了人群匆匆離開了。
孟天楚對里正說道:“帶我去見見這個叫柱子的人。”
這時,人群裡有人說道:“柱子不在,他前天到城裡去了,說是家裡的豬病了,到縣城去弄藥去了。”
這麼巧?也是前天不在的,從屍體檢驗地情況來看,那玉蘭也是前天晚上讓人給殺害地,不會這麼巧吧。
孟天楚說道:“那他家裡就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嗎?”
那個人道:“還有一個老孃,就沒有別人了。”
孟天楚道:“那柱子難道就沒有成家?”
“柱子人老實又勤快,找個女人成親那還不容易,只是他對女人心傷透了,這才離開了十年,回來也就一直這樣過的。”
哦,看樣子還是個情聖嘛,孟天楚心想,說道:“咱們去他家瞧瞧去。他家在哪裡?”
“沒多遠了,就在前面那棵很大地柳樹旁。”
孟天楚走到院門外抬頭一看,果然不遠處就有一棵很大的垂柳,下面有戶人家。
孟天楚回過頭對王譯說道:“王捕頭,你吩咐人將這條狗帶回去,我要詳細檢查。”說吧,徑直來到那垂柳下。
幾個瞧熱鬧的小孩已經搶先跑了過去,熟練地將柴門開啟,跑了進去,邊跑邊喊道:“張婆婆,衙門有人來找柱子叔了。”
聞聲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看起來慈眉善目,面板白淨,穿得也很乾淨,不象是個農村人,身體也還很健康。
老婦人走出門來,見門口很多人,還有管家的人,不由吃了一驚。
孟天楚微笑著走上前去,說道:“老人家,我是縣衙刑名師爺,你家柱子在家嗎?”
沒等老婦人說話,那幾個小孩中的一個快嘴已經拉著老婦人的手說道:“衙門裡的人說玉蘭嬸子死了,所以就來找柱子叔!”
真的是童言無忌,孟天楚心中苦笑。
那老婦人一聽玉蘭死了,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身體搖晃了一下。
慕容迥雪趕緊上前扶住,那老婦人卻一把將慕容迥雪推開,冷冷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說道:“玉蘭死了,你們衙門的人找我兒做什麼?”
里正臉一沉:“孟師爺奉知縣老爺之命查案,你不得無禮!”
老婦人哼了一聲,說道:“查案?查就查嘛,幹嘛來找我兒?總不會以為是我家柱子殺了玉蘭吧?”
孟天楚不溫不火道:“聽村裡的人說,玉蘭在出事的前幾天,你家柱子曾揚言要殺了玉蘭,是嗎?”
老婦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孟天楚,憤憤說道:“玉蘭什麼時候死的?是怎麼死的?我家柱子這幾天並不在家,他怎麼殺玉蘭?你聽別人這麼說,就認為我家柱子殺了玉蘭,那我告訴你,當年玉蘭一生下來,她娘就說要把她嫁給我家柱子做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