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殺林思的真兇,既然發現了犯罪嫌疑人,現在開始,需要製作口供筆錄了。孟天楚吩咐捕快趕緊跑回衙門去,將慕容迥雪叫來記錄口供。
不一會,慕容迥雪到了,孟天楚先將她叫到旁邊,將案子大致情況告訴了她,讓她心裡有個底,以便記錄的時候好明確著重記錄的地方。
這時候桌椅筆墨紙硯已經備好,蔡知縣讓張縣丞重新敘述一遍經過,慕容迥雪記錄很快,筆法工整娟秀,將口供如實作了記錄,張縣丞畫押蓋了手印。
後面的事情蔡知縣當然知道該怎麼辦了,摸了摸酒糟鼻,厲聲喝道:“縣丞張弛,縱容他人作奸犯科,來人!將他拿下,等這件案子偵破完畢,送交監察御史法辦。另外,將姦殺李思的嫌疑犯李蟲兒緝拿,押來受審!”
張弛知道這時候多說無用,好在他的罪名只是縱容,倒也不是主使或者教唆,大不了丟官罷職,倒也不會掉了腦袋,如果能如實供述,博個好的態度,協助查清此案,或許只是降職處分,能保住烏紗也未可知。
捕頭王譯等捕快上前將張弛的烏紗帽摘了下來,扭著他走了。不一會,李蟲兒被五花大綁押了進來,按住跪倒。李蟲兒已經嚇得面無人色。
蔡知縣轉頭望著孟天楚,詢問道:“先生……,下面該……?”
孟天楚湊到他耳朵邊低聲道:“先打一頓,然後問他姦殺林思經過。”
嗯!蔡知縣點點頭,椅子一拍,喝道:“大膽李蟲兒,竟然敢偷奸主簿大人的新婚兒媳婦,膽大包天,來人,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李蟲兒一聽這話,嚇得一個勁喊饒命。一群捕快將他抓住,拖到門外月臺上按倒,劈里啪啦一陣亂棍,打得李蟲兒殺豬一般嚎叫不已。
三十大板打完,李蟲兒屁股、大腿都已經開花了,鮮血淋漓。被拖了進來扔在地上。
蔡知縣這才冷冷道:“李蟲兒,方才縣丞張弛已經將他縱容你姦殺林思的事情如實坦白,現在本官要聽聽你是如何交代的,如有半句不實,本官可要動用大刑伺候,讓你生死不能!”
李蟲兒一聽蔡知縣說張縣丞已經如實供述,知道大勢已去,磕頭如搗蒜一般:“大老爺饒命啊,小的一定如實交代。”
“講!”
“是是,昨晚上,卓新鬧新房的時候,小的見到新娘林思小姐,就……就有些動了心思,後來又多喝了幾杯,膽子也大了些,平素裡小的與張縣丞關係不錯,便趁著酒興和張縣丞說想去新房聽牆根,沒想到張縣丞說他也去,這樣我們倆就藉故上茅房,先後來到新房院子外,丫環僕人們都到前面忙碌去了,新房院子沒別人,小的見大門開著,就到門口瞧了瞧,只有袁鐵河的呼嚕聲,別的沒什麼動靜,小的就大著膽子進了房間……”
蔡知縣問道:“當時張縣丞沒阻止你嗎?”
“沒,我說我們一起去門口瞧瞧,他讓我自己去,他在院子門口等著我,倒沒說別的,小人聽張縣丞這話之後,膽子才大起來的。”
蔡知縣冷聲道:“那是自然,堂堂縣丞,眼見你要去做這齷齪事情,非但不阻止,還變相慫恿,難怪你賊膽包天了,繼續講!”
正文 第96章 最後一個嫌疑人
蟲兒忙道:“是。小的進房的時候用手擋住了自己I袁鐵河驚醒,也可以不讓他看見我的臉,這樣進了房間後,彎著腰來到床邊,袁鐵河的呼嚕聲還是很響,小的這才放心。見袁鐵河趴在林思身上打著呼嚕,林思仰面睡著,兩人都是一絲不掛,被子已經被踢到一邊去了,小的見他二人沉睡不醒,林思又是一絲不掛,小人便起了……起了淫心,從床位爬上床去,想……想姦淫林思小姐……”
孟天楚插話問道:“你怎麼從床尾爬上去的?”
“小人彎著腰來到床尾,掀起床上的緯帳,然後爬上去的。”
孟天楚心想,李蟲兒這話倒與林天虎所說相符,兩人的說法能相互印證,現場新床床尾的緯帳也是被撩起來了的,與李蟲兒的說法相一致。又問道:“你進房間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辰?”
李蟲兒低著腦袋想了想:“大概子正過一點,過一刻左右。”
這與張縣丞、林天虎所說吻合,證明林天虎在床下面感覺到進來的那人,確定就是李蟲兒。這案件可以說已經破了一大半了,孟天楚心中很是高興。
蔡知縣也很高興,便略帶欣喜地說道:“李蟲兒,你上了床,姦汙了林思,怕她叫喊,就捂住了她的口鼻,失手將她捂死了,是這樣的吧?”
“不不,小人沒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