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知縣點點頭,“是啊,知府大人有要事於先生商量。”轉過身對那乾瘦老者道:“知府大人,這位就是卑職聘請的刑名師爺孟天楚孟師爺。”由低聲對孟天楚道:“這位是咱們杭州知府柯大人。”
孟天楚急忙上前躬身失禮:“晚生見過柯大人。”
柯乾站起身,拱手還禮:“先生不必多禮,坐下敘話。”說話間竟是十分的客氣。
孟天楚見他神色悲傷,想必是心痛兒子的慘死,擋下撩衣襬坐在側位,靜等柯知府說話。
柯知府長嘆一聲:“先生想必已經知道,犬子昨晚上離奇身死,本府傷痛欲絕之餘,卻又不得其解,不知犬子因何亡故,請了杭州有名的郎中一查究竟,也是各持一詞,由的說是風邪入腦,由的說是中毒而亡,更由說是撞了邪的。既然犬子由可能被人下毒殺死,本府這才決定設卡盤查可疑人員。盤查了一天,卻依舊一無所獲。今日蔡大人前來弔唁,說起先生破奧如神,本府也由耳聞,今日特來拜訪,想請先生幫忙偵破我兒離奇死亡案,緝拿真兇歸案。”
正文 第113章 離奇死亡
孟天楚聽他客套話都不說一句,直奔主題,雖然是傷痛兒子慘死,只想著儘早破案,所以這些官場客套話便也略過不說了。不過,他是知府可以不說,但自己卻不能少了禮節。孟天楚先是說了一些節哀順變之類的話,隨後才說道:“多謝知府大人信任,既然大人開了口了,晚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柯知府一聽孟天楚答應了,喜道:“好,如此多謝了,如能偵破此案抓主真兇,本府一定重重酬謝。”
“那倒不敢當,只不過,目前令郎是否死於謀殺尚不得知,所以還談不上抓獲真兇的問題。”
柯知府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本府也只是猜測……”
孟天楚沉吟了片刻,說道:“知府大人,有件事鄙人必須說明在先,以供知府大人決策。”
柯知府聽他說得鄭重,忙問道:“先生請講。”
“鄙人猜想,既然幾個郎中都不能確定令郎死因,想必令郎身體應該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發現明顯的飽疾或者中毒徵象,不知是否如此?”
柯知府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本府也詳細檢視過犬子體表,並未發現任何外傷,根據犬子死前症狀和郎中們對屍體的檢驗來看,也沒有明顯暴疾或者中毒的症狀。故此覺得十分的蹊蹺,才特來向先生求助。”
“既然如此,他們都差不出來,鄙人只靠體表檢查,同樣也差不清楚死因的,如果死因差不清楚,也就難以作出究竟是被殺死亡還是疾病或者意外死亡了。”
柯知府臉上滿是失望,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要查清楚令郎死因,只由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解剖屍體。”
“啊?”柯知府眉頭皺了皺。畢竟,沒有那一個人願意讓自己親人的屍體被毀損,即便是為了偵破案件的需要。
蔡知縣在一旁說道:“先生,除了解剖屍體這個法子之外,還由沒有別的辦法能查清楚死因呢?”
孟天楚為難的搖了搖頭:“體表檢查只恩那個獲得那麼多線索,憑藉這些線索郎中們無法作出死因判斷,鄙人並不比他們高明到哪裡去,所以很可能同樣得不出死因的答案,自然,如果能不用解剖就查明死因,鄙人也不會輕易解剖的。但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解剖恐怕是查明死因的唯一辦法。”
孟天楚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蔡知縣對姓名偵破本來就不懂。聽他這麼說,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望向柯知府。
柯知府一直在沉吟著,良久,才嘆息了一聲:“好吧,既然這樣,確有解剖必要的話,那就解剖吧。”
孟天楚舒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今天那胡小旗噁心的樣子,便道:“鄙人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也想趁此機會說來給知府參詳一下。”
柯知府此刻哪裡還由心情去研究孟天楚發現什麼怪事,只是不好意思不讓他說,只希望這件事不那麼複雜。早說早完,好開始偵破案件。點點頭,勉強一笑,說道:“哦,先生說來聽聽。”
“今日我等從城外入城,不僅遇到軍士盤查,而且,這些軍士們還要求每位進出城的人,繳納一百紋所謂保證金,晚上在想,如果發現不了真兇,設卡盤查倒也合情合理,著案件尚未偵破,甚至是否被殺尚不確定,談何盤查兇手呢,這種情況下,就算真兇站在他們面前,只怕也不認識吧。”
既然現在知府有求於自己,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