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神清氣爽,摺扇指了指舞臺上正咿咿呀呀歌舞的戲子們。笑道:“這可真是‘獨笑薰風更多事,強叫西子舞霓裳。”
那翩翩公子彷彿看得津津有味,不時擊節叫好。
這時候,王捕頭辦完事回來,找到了孟天楚,一起喝酒聽戲,這戲班子唱戲更不對他胃口,王捕頭一個勁邀孟天楚喝酒。
這番聽戲一直聽到了降到三更,那公子才站起身,漫步走過孟天楚身邊,瞧了他一眼,吃吃一笑,低頭走下了樓梯。
孟天楚再無懷疑,站起身叫道:“左……左公子請留步!”
追到樓梯口,見那少年站在樓梯處,眼波流轉,似笑非笑望著自己,正是知味觀的東家左佳音。
孟天楚下了樓梯,左右看了看,拱手道:“左掌櫃,你怎麼也來了?”
左佳音望孟天楚身後瞧了一眼,嘻嘻笑道:“怎麼?你娘子能女扮男裝,我就不能來麼?”
夏鳳儀等人已經跟著下來了,聽他們這麼一說,這才注意到原來是左掌櫃。
左佳音低聲對孟天楚道:“我要回去了,你們呢?”
孟天楚笑道:“我們也要走了,天很晚了。”
“那好,一起走吧。”
叫來老鴇算了賬,老鴇派船伕用小船將他們送上了岸。
左佳音見孟天楚他們沒馬車,便邀請他們坐她的馬車一起回去,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的馬車十分華麗寬敞,心想,這個左佳音還真不是一般人物。
夜色裡,西湖上還是熱鬧非凡,花船來往如梭,遠遠望去,夜色迷人,孟天楚已經喝的有些暈了,禁不住讚道:“蘇堤春曉,真不愧是西湖十景之首!可惜一直忙於俗事,不能得空遊玩。”
左佳音黛眉一挑:“忙裡偷閒,玩起來才更盡興啊,不如明日咱們接著去蘇堤遊玩如何?”
夏鳳儀首先鼓掌道:“好啊!”她整天悶在家裡,正想多出去走走呢。
孟天楚想了想,明日早上柯知府的兒子柯幬才下葬。不方便馬上找他們調查。還是等到下午再去。正好藉此機會去蘇堤遊玩一番。便點頭道:“好啊,看日子不如撞日子,玩個盡興!”
“那好,一言為定。明天妾身架馬車來接幾位。”
馬車在靜靜的城裡大街上踏著碎步一路前行,來到距離仁和縣縣衙不遠處時,孟天楚等人下了車,讓左佳音明日到這裡來接就行了。他暫時不想讓左佳音知道自己是衙門裡的人。
左佳音倒也不多問,微笑著揮了揮手,坐著馬車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天楚起了床,在飛燕服侍下洗漱完畢。交代了慕容迥雪處理公務,然後帶著夏鳳儀和飛燕出門,準備和左佳音前往蘇堤遊玩。
剛出衙門大門,孟天楚嚇了一跳。只見內衙門口跪著一堆士兵,當先一位,正是昨天城門口盤查收取保證金的那位胡小旗。頭上,胳膊上到處都是紫烏的鞭子印,身上衣服也被抽爛了。看樣子狠狠捱了一頓皮鞭。其他計程車卒們也被打得偏題鱗傷的。
胡小旗見到孟天楚出來,往前跪爬了兩步。咚咚磕了兩個響頭:“孟師爺,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老,您老人家不記小人怪,還請多原諒。”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把裡面的碎銀子都倒在手心裡,大大小小十來塊:“師爺,這是昨天收取的保證金,都還給您吧。”
孟天楚頓時明白了,昨晚上自己在知府柯大人那裡告了一狀,柯大人立即將這幫子人狠狠揍了一頓。今天一大早叫他們來給自己道歉,看樣子,知府對自己頗為看重。這也難怪,他的兒子離奇死亡,現在又查明瞭是中毒而死,很有可能是被人謀殺。抓住真兇是知府最希望的事情,而這件事目前看來,只能寄希望於孟天楚,當然要表現一下,讓孟天楚出氣。
王捕頭站在一旁也在看熱鬧。孟天楚笑道:“捕頭,昨天你交的保證金人家送回來了,你拿回去吧。”
王捕頭今天要陪同孟天楚去遊蘇堤,所以依舊穿著便裝。但帶了腰牌,聞言上前掏出捕頭腰牌,在胡小旗面前一亮:“軍爺,看清了,我可真是仁和縣衙門捕頭。”
胡小旗陪著笑臉道:“不用看!嘿嘿,不用看。請捕頭將昨天收取的保證金收回吧。”將手中的銀子遞到王捕頭面前,王捕頭也不客氣,拿了一塊大概一兩重的碎銀子揣進了懷裡。
胡小旗捧著那堆碎銀子轉頭對孟天楚道:“小的胡亂收取保證金,知府大人已經重重責罰了我等。小人已經知錯了,特來退回收取的銀兩。”
孟天楚道:“我們的銀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