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的女婿,立即明白了他此番來的用意,卻絲毫不露聲色,依舊笑眯眯聽他們說話。
時間緊急,不敢耽誤,孟天楚直截了當把來意說了。
太監溫泉沉吟了片刻,一副十分為難的神情道:“這案子你們也知道,那可是皇上御筆親批的。十分地棘手啊。”
孟天楚當然知道這忙不可能是白幫的,拿出那包金銀。展開了,裡面黃澄澄白花花都是金錠和銀錠。孟天楚算過,摺合人民幣少說也有五百萬。他不知道該花多少銀子,但知道銀子越多,保險係數越大。所以全部行賄給了這秉筆太監溫泉。
溫泉臉色一沉:“幾位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賄賂咱家嗎?咱家為皇上辦事,從來都是忠心耿耿,從不貪贓枉法的。”義正詞嚴站起身,一擺手。轉身進了後堂,旁邊地小太監高聲叫道:“送客~!”
三人灰溜溜出了房門,都不知道這溫泉唱的是哪一齣。孟天楚對這溫泉是第一次見面,以前聽都沒聽說過,所以也不知道他地為人如何,問道:“這溫泉真的如此正直?”
浩靈道長在京城多年。對溫泉很熟悉,微笑搖了搖頭,低聲道:“這溫公公是有了名地認錢不人人。拿錢才辦事的主,今天怎麼把咱們轟出來了,這還真讓人費解。”
孟天楚一聽這話,頓時放心了,笑道:“聽道長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想必是剛才咱們人去得多了,這種事情最忌諱旁人在場,這樣吧,你們在遠處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孟天楚抱著那一大包金銀轉身又進了溫泉地府邸,讓小太監再進去通報。
不一會,溫泉踱著方步進來了,一眼瞧見孟天楚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那一大包金銀就放在旁邊的茶几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尖著嗓子問道:“孟兄弟,去而復返卻為何故啊?”
孟天楚見溫泉進來,忙起身施禮道:“公公,在下岳父夏鴻夏員外郎對在下有養育之恩,又將獨女嫁給在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今日他老人家落難,明日就要被廷杖,在下心急如焚,我岳父他老人家年邁體衰,受不得這等酷刑,聽說公公為人仗義,特來向公公求援,請您救他老人家一命。”
溫泉點點頭,長嘆了一聲,示意孟天楚坐下,自己也在主座上坐下了:“孟兄弟知恩圖報,咱家很是佩服。左順門之事,唉~!夏大人也是一心為國,欠了考慮了啊~!”
“是啊,這件事還請公公多多費心,在下也知道這件事難辦,所以準備了些銀兩,想麻煩公公給打點一二,若能救得我岳父性命,我們永感公公大恩大德!”說罷,又是深深一禮。
“孟兄弟是要咱家幫著做做好人啊,這好辦。”溫泉拍拍胸脯,低著聲音道:“這件事抱在咱家身上,孟兄弟請放心,明日午時廷杖,對夏大人裝裝樣子輕輕打就行了,保他能走著回家吃飯。沒問題的。只要挺過了這頓廷杖,也就官復原職了。”
孟天楚大喜,得到了東廠三號人物同時負責明日廷杖的溫公公的拍胸脯保證,心中這塊石頭才落了地。
告辭出來,和左佳音、浩靈道長一說,事情辦成了都很高興。
三人離開了溫府先返回天師觀,說了一會話,見夜已深,而且一路勞頓,孟天楚和左佳音都是睏倦不堪,欽命二十二名天師在天師觀都有固定住所,不過左佳音不想住這裡,要和孟天楚一起去夏府住。兩人與浩靈道長告辭之後,騎馬返回了夏府。
既然金銀已經搞定,那一筐土特產也就沒必要送了,帶回夏府孝順兩位老人吧。
兩人帶著那一筐杭州土特產回到夏府,把剛才溫公公的話一說,夏夫人聽說已經買通了明日負責監刑的司禮監太監,這下子有了希望了,高興得眼淚直流。拉著孟天楚地手,想起當初自己很看不起這姑爺,沒想到現在全靠他來處理這件事,想說句愧疚地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夏夫人已經吩咐安排好了兩人的住處,這幾日裡孟天楚和左佳音日夜奔波,此刻才放下心來,各自回房睡了。
心中有事,孟天楚雖然很是困頓,卻不能安睡。一夜醒了好幾回,想著今日就要廷杖。雖然已經買通了關節,可畢竟事情還沒有落到實處。這心還是懸吊著的,所以天剛亮,就起來了。
家裡的丫鬟僕人服侍他洗漱完來到客廳時,這才發現左佳音早已經在客廳和夏夫人在說話了。
前幾日就已經得到了通知,今日最後一批被廷杖官員的家屬,到午門外等著把各自地人領回去,活的回去燒高香。找郎中療傷,死的就只能領回屍首料理後事了。
所以夏夫人一大早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