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戴著白孝的老少或坐或站,在門口說著話。幾個吹鼓手坐在客廳門前地小木凳上,似乎吹累了,正坐在那休息。海柱子的老爹海大山也端了個矮凳子坐在一旁,望著遠處的雲霧飄渺處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木屋的客廳裡,赫然放著一口黑漆薄木棺材。棺材前的香案旁的草墊上,跪坐著一個年輕少婦,正在燒著紙錢。
這少婦正是那如荷塘裡的蓮花一般清純的林若凡。
孟天楚感到心臟猛地加快了跳動,連喉嚨都不由自主變得乾燥,如要冒出火來似的,痴痴望著她,竟忘了挪動腳步。
此時的林若凡一身白孝,更顯楚楚動人,從雪白的孝帽下露出半個臉龐,如皎潔的明月般白淨。那纖纖的素手,拈著幾張紙錢,慢慢放在香案前的小火堆裡。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哀愁,籠罩著她的周身,讓人情不自禁升起無限的憐愛。
孟天楚他們的出現,似乎驚擾了她,林若凡側過臉來,抬眼望見孟天楚他們,眼神掃過孟天楚的時候,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羞澀,迅即將眼簾低垂下,回過身側身朝裡,跪直了身子,繼續燒著紙錢。
海大山看見了孟天楚一行,急忙站起身,哈著腰朝他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孟天楚這才回過神來,朝海大山點點頭,又好生瞧了一眼跪在棺材前燒紙錢的林若凡,這才收回眼神,沿著石板路,繞過海大山家屋後,往前走去。
繞過一丘梯田,便看見了村邊那連續淹死兩個人的池塘。
孟天楚回過頭望了望海大山的房子,被那梯田擋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一個屋角,這時,那嗩吶聲又悠悠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