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接過幾個客人?有沒有生客呢?”
“昨天只有兩個客人,一個是熟客,一個是生客,象是外地人,但是那個外地人是下午來的,他來的時候就有了味道,他一進門就說這個房間的味道不好聞,折身去了別的姐妹的房間。當時,我並沒有聞到,還說那客人是見我老了,找個藉口走的呢。”
“那你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你的房間嗎?”
“有的,早上我那熟客來了,因為他常常來,我們關係很好,他說請我去城西新開的一家酒館去吃西湖醋魚,我們在房間裡呆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樣子然後就去吃飯了。”
“你去了多長的時間,什麼時候回來的?”
“那個地方離我們這裡不是很遠,而且他還有馬車,所以大概來回加上吃飯也就不到一個時辰的樣子。”
“你的那個熟客是誰?”
“這個……這個,我們不方便將客人的名字說出來的,這是我們做這一行的規矩。”
正文 第188章 醉鬼跟班
譯站在一旁冷冷地說道:“現在還講什麼規矩啊,你現死人了,若是你說不清楚,我們完全可以懷疑是你殺了這個女人,然後放在自己的衣櫥裡。”
那姑娘嚇壞了,連連擺手:“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那你現在還替你的那個老相好隱瞞什麼呢?”王譯對煙花柳巷的女子說話從來不客氣,當然,喝花酒的時候除外。
“那我說,他就是承德錢莊的掌櫃樊成。”那姑娘終於還是慢吞吞地說了出來。
這個人在仁和縣應該是人人皆知的,從一個賣豬肉的屠夫到如今一個錢莊的掌櫃,從小就是孤兒,由他的姑姑將他帶大,在他十一歲的時候姑姑也死了,所以當地人背後都說他是剋星,命硬,他跟誰誰就要死,所以沒有親戚再願意收養他。後來給一個屠夫做學徒,因為很勤快,所以後來那屠夫將自己的啞巴女兒嫁給了他。再後來,因為他做生意人很實誠,買肉的時候從來不缺斤少兩,所以大家也喜歡到他那裡買肉,時間長了也就出了名。等他岳父那屠夫死了之後,他就接了生意,生意越做越好,一直到如今,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殺豬的了。
“你們好了多少年了?”孟天楚問道。
“七年了。”
“那他現在這麼有錢,怎麼不將你贖了出去,給他做個小也總比在這個地方受苦的好。”
“他七年前就是這樣想地了,那個時候他的那個屠夫爹還在。一直很反對,死的時候還讓他跪在床頭髮誓,為了不讓自己的啞巴女兒以後受冷落,就不讓他娶妾,他一直很孝順就只好同意了。”
孟天楚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樊成還算是個講信用的男人。
“那你們的事情他老婆知道嗎?”
“知道的,大概是五年前,那個啞巴還找到暖春閣來鬧過。但是當時他爹已經不行了,她怕樊成一著急真的休了她,所以只是那麼一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我們去了。”
“那你回來地時候,有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到過你的房間?”
“沒有,因為喝了一點酒,所以就覺得困,回來就睡了,一直到下午。說是有客人我才起床洗漱,沒有想到,這個錢還是沒有賺到。”
正說著,那席姑娘走了進來,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朝著那死者放置的位置直接就走了過去。孟天楚以為她會因為房間裡的味道而趕緊退出去。沒有想到。這個席姑娘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走進來了。
孟天楚心想,這個姑娘還真是一個怪人。頭一天到衙門還直說那個地方臭。難不成那衙門真的就比這死人的地方還臭?
正想著,那席姑娘已經走到死者面前。頭一天那個兇巴巴的侍衛緊緊地跟在她地身後。
席姑娘走到死者面前,凝神看了片刻,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軟軟癱倒,好在慕容迥雪就在身邊,趕緊扶住了她。
“席姑娘,沒有什麼吧?”慕容迥雪看那席姑娘的樣子已經猜到了幾分。
席姑娘搖搖頭,慢慢蹲下身,輕輕地將散落在死者臉上的頭髮輕輕地拿開,看著那被砍的稀爛的臉,眼淚嘩嘩直淌。哽咽問道:“孟師爺,是誰殺地她?”
“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剛才到一會兒,我想大概是你找地那個人,所以叫人讓你來認一下,你確定就是你要找地那個蓮兒嗎?”
孟天楚心想,這臉已經被劃成那樣,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見了,你從哪裡可以辨認這個人就是你要找地那個蓮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