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在接受道統傳承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沒有任何的防範。但以菩提祖師的修為,自然是不會讓他的道統繼承人在接收傳承的時候會出現任何意外的,肯定還留了什麼後手。
道祖精心準備的後手是無比可怕的,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危險。但鎮魂棺相信,只要他現在對許林出手了,說不定菩提祖師的真身會突然間一下子跳出來,揮手翻掌之間就把他給滅了。
道祖啊,雖然他已經有一隻腳踏進了這一層次的大門,但還沒有真正的踏進。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大到真正的道祖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給滅了。所以,鎮魂棺一邊紅著眼看著許林接受傳承,口中一邊嘀咕著:“算了,本座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再說本座也沒必要躲啊,本座和這小子的關係貌似還挺好呀。等他接受完了所有的傳承,本座說不定還可以從他那裡要點東西呢。”
想明白了,鎮魂棺的眼睛立刻就開始變的暗淡起來,漂浮在虛空之中,安靜的等待起許林來。
歲月不知年華,時間莫問今朝。
孤苦空寂的世界裡,時間似乎流逝的無比緩慢。許林盤座的身影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塑,亙古不變。鎮魂棺飄在虛空之中,久久未動,周圍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相對與外面的寂靜,許林的腦海中卻是熱鬧無比。
出現在許林腦海中的,是一幅讓許林無比震驚的畫面。仙雲飄搖,香氣杳渺。仙鶴起舞,綵鳳翩翩。更有陣陣磬音不時傳來,響在人的耳朵中,能讓人心情平靜,處於空靈狀態。
不高的方寸山上,無數弟子來去忙碌,最高的方寸山之顛,一間間無比精美的宮殿鱗次櫛比,宮殿的頂上,一圈圈彩虹之光散發著絢爛的光芒,印照在地面之上全是七彩的斑斕。
草地之上,全身毛髮皆白的老虎悠閒的走動著,靈巧可愛的雪狐行走在老虎的身邊,對老虎沒有任何的懼意。有時候,還跳躍起來,爬上了老虎的背,在上面玩耍不停。
這個地方充滿著一種祥和,寧靜,宛如方外仙境一般,讓許林深深的嚮往。
“啊,大師兄出來了,快看,大師兄出來了!”
“真是大師兄,我聽說祖師好象答應大師兄,允許大師兄下山了。”
“誰說不是啊,這個所有的師兄弟都知道。大師兄法力滔天,戰力驚人,遲早都會出去闖蕩的,只是先前被祖師壓著不讓出去,一直拖延到現在而已。”
“大師兄…!”
“大師兄,出去以後,可別忘了我們這些師弟。”
“大師兄,你先出去,師弟我很快就會跟隨著你的步伐,沿著你走過的道路來追你的。”
正在這個時候,正在忙碌的弟子突然間一個個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無比激動的神色。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方寸山主殿,三星殿中走出來了兩個人。
頓時之間,整個方寸山都沸騰了。無數的話語聲不斷而起,雖然顯得有點嘈雜,但許林卻無比詭異的將每一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看向了從三星殿中走出來的兩個人,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目光凝固了。他所看到的那個畫面也徹底的凝固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可能,以後都不會忘記了。
從三星殿中走出來的,是他記憶中無比熟悉的兩個人物。一位是髮鬚皆白,身上穿著皂白色道袍,鶴骨仙風的菩提祖師。而他旁邊的那位,正是那位在未來於仙道之中打出了第一兇人名號的存在。
黃金鎖子甲,鳳翅紫金冠,藕絲步雲履,如意金箍棒,這四樣東西是藏在所有人記憶深處的東西,是見證了鬥戰大聖一生征戰的最好證據。
此時許林所看到的,是一個意氣風發,傲骨強勢的鬥戰大聖。他的雙眼中,精光閃爍,似乎蘊藏有無窮的神力,輕易就能夠抹殺一切站在他面前的一切。他就那麼的站在那裡,但就好象是一座巨山一般,需要所有看到他的人用仰望去看他。
這個時候許林從周圍方寸山弟子的話中知道,此時的鬥戰大聖在方寸山上修行萬年之後,終於被菩提祖師允許下山,出去闖蕩。
“你這猢猻,終日在老夫耳邊吵吵嚷嚷。也罷,也罷,你就下得山去吧。你本天生地養一神猴,機緣巧合之下入得我方寸山之門,這方外之地終究是困不住你。只是,老夫知你本性為野,出去定闖大禍,遂,出去之後千萬不可對人說你乃老夫弟子,乃方寸山之徒。”菩提祖師飄渺的聲音從方寸山之顛盪漾開來,在許林的耳中清晰可聞。
“多謝祖師教誨,悟空去也!”
沒有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