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貴道:“別擔心,林恩說過,吼是一種食草動物,沒什麼攻擊力。”
“那就奇怪了,沒有攻擊力,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楊忠不解道。
不但楊忠不懂,朱富貴他們也搞不懂。
如果“吼”是種沒有攻擊力的弱小魔獸,它們攻不下巨石堡壘,又有什麼用?
朱富貴道:“別管了,林恩是崑崙派外門弟子。崑崙派一向以馭獸著稱,他對魔獸的瞭解比我們多的多。既然這個任務沒什麼危險,我們趕緊做完走人。”
眾人紛紛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小山上忽然出來一聲怒吼。
吼聲如雷,震得整個森林瑟瑟發抖,無數夜鳥受驚飛起來。
撲稜稜。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一個個頭皮發麻。這叫“吼”的魔獸,果然像名字一樣,吼聲如雷。不知道它們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像林恩說的那樣弱小?
月光下面,山頂上。
隨著吼聲平息,出現一頭魔獸。
那頭魔獸只有半人高,長得像兔子。兩個長長的耳朵,搭在背上。兩條粗壯的後腿直立,兩條前腿很小,捧在胸前,對著月亮一拜一拜。
吼獸拜月。
眾人暗暗稱奇,他們知道很多魔獸會拜月,吸取月亮精華提升修為。但真正見到,還是頭一次。
“走!”朱富貴帶頭,向山頂衝去。
吼獸看到敵人出現,立刻停止了拜月。趴在地上,毛髮倒豎,衝眾人發出怒吼。
“吼!”
一道肉眼可見的音波,從吼嘴裡噴湧而出,席捲向眾人。
眾人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頭暈眼花,差點失去平衡。
他們連忙運轉真氣,抵擋住音波攻擊。
不到片刻,就恢復了水平感覺,繼續往山頂衝去。
吼獸又吼了幾聲,看見這些敵人並不害怕。它慌了,立刻掉頭就跑。
楊忠忍不住笑起來:“原來這魔獸就是嗓門大,技能就是嚇唬人。一旦嚇唬不住,它們就慫了。”
這個任務果然很簡單。
朱富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眾人衝上山頂,毫不費力的從吼獸巢穴中,抓到一隻幼崽。
原本在看護幼崽的雌性吼獸,嚇得縮在角落裡,喉嚨發出憤怒的低吼。
吼獸雖然長得像兔子,但是它們的繁殖能力遠遠不如兔子。兔子一生就是一大窩,幾個月繁殖一次。而吼獸一年才能生一次,一次最多兩隻,普遍只有一隻幼崽。
繁殖不易,導致它們特別愛護幼崽。
誰敢動它們的幼崽,那必然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
看到幼崽被抓,兩頭吼獸急得怒吼連連,顧不上危險飛撲出來。
朱富貴抬腳把它們踢飛。
這兩隻吼獸不知道是幾階魔獸,實力太弱了。
“走!”朱富貴他們不理吼獸,掉頭向巨石堡壘的方向,飛掠而去。
吼獸在地上一蹦一跳,跟了很長一段距離,發現跟不上。一起直立起來,對著月亮發出不甘心的吼叫。
獸眸之中,通紅如血,充滿了痛苦、憤怒和仇恨。
朱富貴擔心吼獸找不到巨石堡壘,沿途給吼獸幼崽放血,留下痕跡。
這條血路,對於魔獸來說,就像發光的路標一樣醒目。
吼獸必然會來複仇。
朱富貴五人返回巨石堡壘的時候,天矇矇亮。他們在森林裡狩獵了幾頭低階魔獸,和“吼”的幼崽一起交給守衛,讓他們拿去分給大家當早餐。
太陽昇起,薄霧散去。
營地喧鬧起來,開始了平靜的生活。
男人在晾曬肉乾,修理兵器,為將來的遠征做準備;女人在縫補衣服,照看孩子。會走路的孩子,滿營地亂跑,一邊做遊戲,一邊發出悅耳的笑聲。
面對災難,孩子總是最快恢復的。
難怪有詩人說,孩子是人類的天使。不是我們在守護孩子,而是孩子在守護我們。
守護我們的心靈,不被世俗和利益矇蔽。
高原站在巨石堡壘三樓,看著營地人們快樂的生活,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我們一定可以恢復十年前的生活。”
高原暗想。
王君從營地外面走回來。
高原看到王君出現,笑罵道:“這臭小子,跑哪裡去了?一夜沒回來。”
昨天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