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
“槍支很多,彈藥還在統計,不過很少,否則,我們的損失會更大。”
曹副官看了看忙碌的戰士們,頗有些遺憾,這些槍支要是能夠全部帶走,私底下、或者黑市中,可以交易出一個很好的價格。
“那些交給後面打掃戰場的部隊就行,我們主要是蒐集彈藥。”
黎葉怎不知道他的盤算,這是國-軍許多官兵的通病,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消了帶他回魯中的想法,這樣滿身缺點、私-欲縱橫的國-軍上校,他不可能甘願跟他去魯中做一個小兵、或者有水不大的官,還是留他在國-軍體系禍害他們得了。
“報告。”
“全員換裝完成,目前一共57人,步槍57支,子彈人均120發,備用子彈853發。其餘機槍、衝鋒槍、擲彈筒,都已沒彈藥……”
“知道了,通知下去,準備渡河。”
曹副官看著240mm重炮,有些不捨。
“既然是20軍直屬炮團留下的,我們還是照舊埋下去。只不過用完了他們留下的彈藥。我們便把帶不走的槍支,給他們一起埋下,算作還了他們人情。”
陳清泉這人很講究這個,按照佛家說法,就是不欠因果,家裡長輩肯定有信這個的,對其影響很深。按照江湖規矩來說,他這是很講道義的表現。
“你們商定好就行。”
黎葉點點頭,對這個直來直去的陳連長很欣賞。
等到所有事情弄完,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還有麼?”
黎葉問的是內鬼。為了這個,曹副官謹慎地查證,又耽擱了個把小時時間。
不過正好,有時間,讓大家解決掉最後一點糧食,吃飽了好趕夜路。
“現在沒有露頭的,或許是沒了,或許是沒到時候。”
曹副官現在對黎葉不再隱藏心裡任何想法。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被動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黎葉本想設局試探一下,引出最後可能還有的內鬼,但是他想著馬上渡河,很快便他們這幫人分開,也無需多做計較,留待以後曹副官和陳誠他們自己去煩吧……
休息足夠,所有人登車、上馬,帶著不幸戰死和受傷的戰士們,就著難得的月色,在寒風中,映著雪光,朝楊林小鎮摸去……
路中沒有再次遇敵,不代表沒有內鬼,極有可能是鬼子再難聚集大批的潰兵、來送死了。
眾人的到來,使得小村般的小鎮變得熱鬧起來。
留守楊林的58軍的一個連隊的戰士,在查驗清楚曹副官手上的軍事調令真偽後,對他們客氣了幾分。
“曹長官,你們乾脆在村裡休息一晚上,明兒個,我們全連幫助你們找船過河,現在天色很晚,村民們也不是很待見我們這些當兵的,晚上打攪他們很可能鬧出誤會……”
留守的是個上尉連長,對這裡的風土人情很瞭解的樣子。他這般熱情,很大原因是曹副官他們留下的十幾輛卡車和幾匹受傷的戰馬。
“這倒不用,我們早有準備。付連長,我這些兄弟就拜託你們照顧了,等後面援軍到了,還麻煩你安排他們回長沙。”
陳清泉是中尉,但他出身於中央軍、還是老陳嫡系,這般跟友軍好說話的口吻,還很少見。
“好,這個沒問題,不說別的,就是你們在山上打了那麼多鬼子,使我們在這裡沒受到半點戰鬥波及,我老付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這些兄弟,就放心交給我啦!”
這人打包票,很令人不放心,不過當前形勢下,補給困難,靠盤剝當地老百姓養活這幫當兵的,只是增加百姓的負擔,跟這個上尉連長也沒多大關係,時局都是如此,國-軍難得民心可見一斑。
“那行,有付連長的保證,我也放心了,以後在陳長官面前,定會如實上報付連長的功勞。”
陳清泉哪會如實說出自己等人是棄子,漂亮話說得半帶著威脅,不過倒是符合中央軍嫡系的傲嬌派頭。
“哈哈,那就多謝陳老弟美言了,時候不早,老哥就不打擾了,你們忙。”
付連長笑眯眯地走了,看得出來,點明瞭陳誠這個高層靠山,他眼中有了許多顧忌。
當夜,楊林段河道,因為鬼子飛機的轟炸,冰封的河面,又恢復成了湍急的河流。
一行加嚮導近60人馬,好容易在下游一處平緩河道,找到冰封的河面,牽馬踏冰過河時,連黎葉都摔了好幾跤……
艱難過河後,眾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