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真不能怪大皇子認錯目的地,因為對面的這個武館和這邊比起來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武館的大門差不多隻能供兩人並排進入,原本的木門有一半都已經掉下來了,只能半掩著,鋪在地面上的青石板能看出已經有了很久的歷史,上面長著一些沒有清理乾淨的青苔,透過大門能夠看到裡面的院子雜草叢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
最誇張的是這武館就連招牌都是歪的,上面寫著四個字“薔薇武館”,這名字做為武館的名字倒是蠻奇怪的。
見大皇子一行人回過頭看向那間破舊的武館,那名侍從再次開口,語氣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視:“那家武館啊,是個糟老頭經營的,是個超固執的傢伙,我們老闆之前好心好意想要收購他的武館,他居然還不樂意”
但侍者卻看到剛才還要辦理鑽石會員的大皇子已經轉過頭走向那一間武館了,趕忙向前幾步追了上去,這一個鑽石會員的提成足夠他一年份的工資了,哪能讓到手的錢再飛出去啊。
“這位客人您留步啊,我們還可以再多給點折扣”
但那名老者卻擋在侍者面前,冷哼一聲:“不要不識抬舉!”
那侍者也有些急了:“我看是你們有問題吧,那家武館那麼破爛,就連招牌都要掉了,尤其是那幾個字,寫的還歪歪扭扭”
就這這個時候,周圍的幾名士兵卻突然抽出了劍搭在了侍者脖子上,那侍者雙腳一軟差點跪下:“你你們做什麼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王法嗎”
老者示意周圍計程車兵收起劍,轉過頭不再搭理他:“就算在這斬了你,那也是合王法!”
這一次侍者不敢再說話了,一邊詛咒著這群人是不是瘋子,一邊罵罵咧咧的走回來,他當然不知道,剛才他可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要不是不想做的太顯眼,他早就血濺五步了。
站在薔薇武館之前,所有人都到場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四位“王選者”,抬起頭看向招牌上那歪歪斜斜的“薔薇武館”四個大字,威廉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這是父皇的真跡吧,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
是的,這四個字歪歪斜斜,別說氣勢了,甚至有些搞笑的感覺,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一眼認出來,這四個字出自老國王之手,老國王的字很醜,這一直是他永遠的痛,正因為老國王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字醜的不行,所以很少留下真跡。
“看樣子就是這裡了,第一片金葉子的所在地!”
武館之中,一位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中年人手中拿著錘子正在敲敲打打,這個房間倒是很有武館的感覺,整個房間完全是木質的,簡樸而不失大氣,雖然破舊但很整潔,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但現在木質的地板上卻出現了一個大洞,中年人一隻手拿著一張木板,另一隻手比劃著,正在填補這個大洞。
但正比劃著,中年人突然煩躁的將錘子扔到一邊,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父親!我們還是放棄吧,這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房間正對著大門的方向,一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老頭坐在這裡閉目養神,這老頭就是剛才那侍者說的固執老頭了,看起來約莫六十多歲,留著精神的短髮,只是已經全白了。
緩緩睜開眼,老頭訓斥道:“我早就說過了,想要關閉這武館,先讓我這把老骨頭去死好了!”
中年人為之氣結,但似乎也早就習慣了:“之前還有幾名學徒在,但現在哪?自從幾天前那群流氓前來踢館,你還敗給了他們,就這麼幾位學徒也跑了,一個學生都沒有,這還能叫武館嗎?”
老頭卻完全不為所動:“輸了那是技不如人,老頭我心服口服,至於那幾個小子,承受不了失敗就離開,這樣的人要他何用?”
中年人略一沉『吟』,走向老頭:“父親,既然不想關閉武館,那咱們就學學對面的”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老頭就突然一個起身抓住中年人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將其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這種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也已經回答過很多次了,我再說一遍,武乃國之根本,這是一種精神,對面那傢伙只是在糟蹋這種精神!”
中年人哀嚎著站起身,也是生氣了:“父親,你就是太固執了!一直這樣下去,我們武館遲早會倒閉的,那為什麼不用點手段,管他是不是商業手段或者虛假宣傳,先招點人來再說啊!”
老頭沒好氣道:“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讓祖宗傳下來的武館充滿銅臭味。”
中年人賭氣般的雙手交叉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