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上來,莫言匆匆的應了一聲,對莫文昊說:“你昨晚沒睡,快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先陪欣晴去學校看看,回來再來找你”
莫文昊點點頭,莫言快步走了。
莫文昊還是不動,立在門前,盯著莫言那把發刷發呆。過了一會,他僵硬的走過去拿起那把發刷,上面正纏繞著幾絲莫言的青絲。他緩慢的將那些青絲纏繞在自己的手上,覺得正有無數藤蔓在瘋狂的滋長,將自己的心勒緊再勒緊。他死命的將髮絲攥進自己的掌心。
然後抬頭,他看見黃豫瑾正立在房門前盯著自己。
莫文昊冷笑著說:“幹什麼,還有什麼沒說?”
黃豫瑾奇異的看著他,眼光從他手上的髮絲掠過,猶疑了一下說:“我帶欣晴和莫言出去了”
說完,她匆匆走了。
莫文昊靜靜的聽著她下樓的聲音,又聽著幾個女人出門的聲音。
他緩緩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椅子上盯著掌心莫言的頭髮發呆。然後他找出一個白色的信封,將莫言的頭髮收進去,心理已經有了決定。他疲累到了極處,不能再承受一夜間從幸福的頂端落至痛苦深淵的折磨。他走進浴室,用滾燙的水來撫慰自己僵硬的肌膚。
一個星期後,當莫文昊撕碎手中那份親緣鑑定報告時,他再次痛苦的想死去。
彷彿時光重回,自已還是那個在書房後窗偷聽大人談話的9歲男孩,渾身一陣冷、一陣熱,除了接受殘酷的現實,對一切都無能為力。他簡直恨死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從9歲時就發誓要自己掌控一切,多年來的事實證明,沒有什麼是他莫文昊做不到的。可偏偏就是對自己最重要東西,他無法掌控,當年是他的母親,現在是莫言。他窒息著揪緊自己胸前衣物的領襟,內心的痛苦扭曲了他的五官。對莫言,多年來的感情匯成濃濃的愛,就算他們之間有千萬重阻礙,就算爺爺親自出面阻止他們,他也有信心戰勝一切困難。他什麼都能犧牲,只要能和莫言一起。他一直認為自己面前有一條通往幸福的路,他和莫言將在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