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中,奇異的竟沒有眼淚,只是不停的自言自語:“我不應該離開。我應該想到她說到做到。我不應該離開……她說了她會死……”
莫文昊抱緊她,在她耳邊低聲細語試圖喚醒她:“沒事的,莫言,她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送她上醫院。”
莫言死命的抓著莫文昊:“文昊,第二次了,我第二次看見她自殺了。只有我死……”
“莫言!”莫文昊一聲斷喝,“別胡說,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莫言在莫文昊的喝聲中終於結束了自己的喃喃自語。然後,她轉為沉寂,目光呆滯的看著醫護人員將黃豫瑾抬上救護車。
蕭默儒心疼的看著莫言,不明白像莫言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孩,為什麼要受這樣的罪?
當莫文昊摟著莫言走過蕭默儒身邊,準備趕往醫院時,莫文昊輕聲說了句:“蕭先生,今晚謝謝你了。”
“要謝,也是莫言謝,跟你沒什麼關係。你就這樣愛莫言的?”蕭默儒冰冷的看著莫文昊。
莫文昊不理他,將懷裡的莫言攬的更緊,快步走向自己的座車。
上車,啟動,然後留給蕭默儒兩道刺目的汽車尾燈光束。
黃豫瑾還是救過來了。
莫言和莫文昊在醫院裡守了整整一夜,直到醫生說黃豫瑾醒了過來,莫言才算恢復了一點精神。她虛脫的坐在病房外面,無力的對莫文昊說:“文昊,我們回去吧。你還有許多公事要做。”
“你不見見你母親?”莫文昊問,聲音裡掩不住的疲憊。
“不了,母親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我……她醒了,我就放心了。”莫言用手按按正在抽痛著的太陽穴,“叫欣晴來吧!媽媽最喜歡欣晴了。”
說完,她起身,轉身朝外走去。莫文昊擔心的看著莫言,想起多年前的某個清晨,莫言也是這樣拒絕了去看望自殺母親的建議。
她不是不關心,而是太關心。關心到可以將自己完全掩埋。
莫文昊生平第一次深深的感到那樣的恐慌無助。很顯然,在莫言的心中正有一個天平。一頭是黃豫瑾,一頭是自己,孰輕孰重?莫文昊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因為,無論結果是哪個,都不是他和莫言所能坦然承受的。
他大步追上莫言,將莫言收進自己的懷裡。他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現在能做的,就是帶她回家。
回到公寓,兩人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后,莫言躺在床上睡著了。才剛剛是早上8點鐘,外面居然已經豔陽高照、光線灼熱起來。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照進來,將莫言的五官照得清晰無比。莫文昊輕輕的將第二道絨布窗簾拉上,回身伏在床頭,細細的看著莫言。她的臉缺乏血色,眉頭輕蹙,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唇有點幹,褶皺是那樣的清晰明顯。
莫文昊伏下身,用自己的唇去溫暖溼潤莫言的唇。
唇間一絲細語溢位:“莫言,原諒我的自私……你答應過不離開我的……再堅持一下,過了這一關,就再也沒什麼阻礙了……”
可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話那樣的缺乏信心。面對這段感情,他已經不是那個殺伐決斷的莫文昊了。
不知不覺間,莫文昊摟著莫言睡著了。他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2點鐘了。他看向莫言,見她仍然沉睡,不禁有些奇怪。平常莫言的睡眠是很輕的,難得睡這麼久,大概是昨晚折騰了一整夜,累極了吧!
莫文昊輕手輕腳的下床,微微的震動還是弄醒了莫言。
莫文昊無奈的一笑,吻上莫言的額頭,鼻息在她的臉上散開,柔聲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莫言睡顏迷濛,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她在莫文昊的氣息中慵懶的動了動身體,沉醉在這溫馨旖旎氣氛中,軟軟的叫了聲“文昊!”
莫文昊被莫言這一聲初初醒來、神智半清,溫言柔語的一聲呼喚叫失了神。這聲呼喚是那麼自然、那麼溫暖、那麼放心,就好像千萬年一來她一直就是在他的身邊醒來,她從未離開,也永遠不會離開!
可惜,她很快憶起一切,完全清醒過來的眼眸裡隨即湧上一層水霧。她想起了醫院裡的黃豫瑾,她想起了猙獰的莫文端,還有……孩子!
莫言拒絕了莫文昊要她再睡一會的建議,主動說兩人應該除去吃個飯。莫文昊見莫言狀態還好,稍稍放心。莫言去洗手間洗漱,莫文昊則開啟關機多時的手機!
幾乎是開啟手機的瞬間,電話鈴就急迫的響了起來。莫文昊苦笑一聲,接起電話。
“爸爸,您親自打電話找我啊?有